蕭永言定定看著林溪,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多年來身居閨閣,心中卻懷有天下蒼生。
而且她比自己更務實,更有行動力,相比之下,他自己反倒遜色不少。
「溪兒,你今日真是讓我自愧不如。」蕭永言嘆息一聲。
林溪這才從自己的豪壯宣言中回過神來,自己好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糟糕,她的人設可是千金大小姐,驟然說出這些,實在太毀人設了。
「其實,」林溪的語氣弱了好幾分,「很多話也是從大哥那裡聽來的。」
「是,我知道。」蕭永言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現在發現了,小妻子有點什麼事就喜歡往她的大哥身上推。
但從她剛才的語氣神態來看,那番話分明就是她的真心話。
「我並非要反對你發展事業,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全。」蕭永言全然沒了剛才的氣勢,語氣竟顯得有些可憐。
可憐?蕭永言怎可能可憐,一定是自己想錯了,林溪晃晃腦袋,她肯定是剛才在太守面前把力氣都用光了,此刻才會產生錯覺。
「雖然說流放到地方後,便算是罰過了。可是皇帝對我父親恨之入骨,定然是不會放過我的。」蕭永言道,「所以,你儘量低調一些。」
說起這事,林溪覺得十分奇怪,「我真沒有想過竟能活下來。」
蕭永言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林溪感覺到空氣都凝固住才開口,「是父親,父親不知用了什麼與皇帝談條件,讓他放我們一條生路。」
一般來說,清除老臣,講究的就是一個心狠手辣,趕盡殺絕。
林溪對歷史不甚了解,但她在公司里看過不少,一旦部門更換大領導,下面的人事變動也不小。
原來的舊部屬多半會被分派到無關緊要的崗位,而對於皇家來說,任何可能的風險都要規避。
當年攝政王提出的條件,想必是比蕭永言一條命重要百倍的內容,所以他才判了蕭永言流放,而非斬首。
至於自己,則是跟在後面撿了一條命。
如今想來,倘若是自己的父親以死換來自己一條生路,縱使流放偏遠,她只怕也沒法放下。
「蕭永言,你想嗎?」
蕭永言渾身一震,復而嗤笑一聲,「區區一個教書匠,能有什麼本事。」
這話說的模糊,但林溪心中有了計較。
身為人子,若是能忘殺父之仇,還能稱為人嗎。
「可是我現在已經得罪了黑二和縣令,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林溪擰著眉頭,看來一個假的碾米機遠不足以扳倒這兩人,她當初想的還是天真了。
「來日方長,總有機會。」蕭永言望向遠方。
林溪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那裡似乎是京城的方向。
……
近幾日,林溪以身體不好為由,待在村里。
百無聊賴期間,她去了家裡的田地轉悠,意外從馬家兄弟那裡聽來一件有意思的事。
原來村里很多人看林溪的在田裡又養鴨子又養魚,賺了個盆滿缽滿,於是跟在後面效仿。
但他們只是把魚苗和鴨苗往田裡一放,然後就不怎麼管了。
鴨子餓了吃小魚,一整個下來,大半幼苗都折損了。
有些不滿的村民找到戴恩東,質問他家的鴨子怎麼把魚苗都吃光了,戴恩東哭笑不得,鴨子就是水裡生的,不吃魚吃什麼。
村民又問,為何林溪的田地里鴨子就不吃小魚。
戴恩東搖搖頭,人家必然是有人家的方法,他怎麼會知道。
「蕭家娘子,你現在可別隨意走動,村裡的人都憋著勁問你方法呢。」馬老四提醒道。
林溪笑笑,那些人不明就裡一味跟風,當然不會有好結果。
她確實有想法公開,不過不是現在。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林溪面上還是客氣了兩句。
「系統,幫我分析一下稻田的情況,製作營養液。」
【正在分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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