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相明一路上樓回家,果然,一進家門就看到孫婷美站在臥室的窗口,眼神兇狠的盯著樓下。
「你看什麼呢?」他明知故問。
孫婷美忿忿然:「齊朝陽就是個眼瞎的,我看他是閒的了,如果沒事兒干就去破案,整天跟女人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出息?他倒是好心,還教杜鵑,也不看看杜鵑是那塊料嗎?我看啊,杜鵑就是打著學習的名義勾搭齊朝陽。」
胡相明笑了笑,說:「保不齊是齊朝陽想勾搭杜鵑呢?」
平心而論,杜鵑長得真的好啊。
孫婷美一下子就炸毛了,說:「齊朝陽才不會那麼眼瞎,杜鵑憑什麼!」
胡相明笑容淡了幾分,盯著孫婷美看,說:「你倒是挺看重齊朝陽。」
他這話很平淡,但是孫婷美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
說實在的,她真的不是對齊朝陽有意思,抬高齊朝陽是為了貶低杜鵑。本質上,她跟齊朝陽都不熟悉。就連她的夢裡,對齊朝陽都沒什麼印象的。
不過倒不是沒有這個人,她的夢裡也有,但是她的夢是跟著自己走的。她對家屬院裡人的印象,大部分都是十年後了。也就是知青回城。可是在她回城之前,齊朝陽已經調走了。
所以她的夢裡也幾乎沒有齊朝陽。
她純粹是不喜歡杜鵑。
她趕緊解釋:「你別誤會我啊,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我怎麼可能看重其他男人。我就是不喜歡杜鵑,你知道的啊,自從搬進大院兒,別人就總是將我們兩個對比,我是真的很不喜歡杜鵑。」
胡相明臉色緩和幾分。
倒是常菊花陰陽怪氣:「你還不喜歡人家?你要是有人家的能耐,我們就該偷著樂了。」
常菊花並不是多喜歡杜鵑的,但是她樂意用杜鵑打壓自己的兒媳婦兒。
她說:「一天天的正事兒不干,就會扯老婆舌,丟人現眼的東西,我們年輕那會兒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能下地。家裡什麼活兒都是我自己的。半點幫襯也沒有,我也是村裡有名的能幹人。再看看你,你看看你這一出兒,整天躺在床上,坐月子還做一個月,真是要死哦。也不怕生蛆,懶死你得了。」
孫婷美不服氣的說:「坐月子坐月子,不坐一個月怎麼叫坐月子,你那會兒是舊社會,現在可是新社會了。咋的,還想讓我月子裡就幹活兒不成?我可是給你們老胡家生孩子,我這生的可是真孩子,我是有功勞的。那白晚秋弄個假孩子,你都能捧著,我這可是真的大孫子。你就該偷著笑了。」
孫婷美以前還有幾分害怕常菊花的,但是胡相明一直很維護她,她自己又生了兒子,那底氣真是足足的,半點也不擔心。她哼了一聲,說:「婆婆,你看看咱們大院兒有幾家是一舉得男的,我這可是天大的能耐了。」
孫婷美得意的很,她驕傲的叉著腰,下巴抬得高高的。
「啊呸,生兒子而已,我生的不是兒子?別人生兒子難,但是咱們老胡家可不難,老胡家的基因好,生的都是兒子。」
「呃……」
常菊花得意的說:「你能生兒子是咱家的種子好,可不是你自己多厲害。」
要是沒生,常菊花是不會這麼硬氣的,但是生了,她就覺得自己說的沒有錯。
常菊花哼了一聲,又說:「一天天的,不知道顯擺什麼,我要是你,就該好好的幹活兒了。」
眼看他媽占了上風,胡相明無關痛癢的拉架,說:「好了,都是一家人整天吵嘴像什麼話,讓人聽了還以為咱家怎麼地了。我們既然是一家人,就該和睦的。何必讓別人看熱鬧。」
這話一說,常菊花倒是沒說話,她嘀咕一聲:「咱們家鬧騰的再厲害,也沒出去鬧騰,丟人現眼。這要是出去,我是不會鬧騰的。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今天葛家那一出兒,真是沒眼看。
她趕緊說:「兒子,我跟你說,今天那個周如……」
常菊花也不喜歡周如。
別看他們大院兒上班的人多,不上班時間多的老太太就那麼幾個,但是大家還挺活躍的,互相之間看不上。可是就算是看不上,大家也是能坐在一起嘮著的。
倒是周如,巧不巧,大家倒是有志一同的不待見她。
「這個女人,真是娶進了家門都要毀三代,她整天跟我們說自己是個有學問的才女,我還以為是真的呢,結果啊,都是吹牛逼。什麼才女,葛長玲說她字兒都認不明白,你說丟不丟人。」
常菊花嘖嘖:「要是按照她的話,我老太太也能說自己是才女了。誰家才女這麼不值錢。」
孫婷美:「什麼玩意兒?她連字兒都認不全?」
她也來勁了。
常大媽:「可不,她不僅字兒都認不全,聽說家務也不會幹,飯菜也不會做。你說他家怎麼教的孩子啊。這人怎麼這樣啊。一個女人連這個都不會,那可真是啥也不是。」
孫婷美:「飯菜也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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