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知面無表情的起身向前走了一步,錢組長剩下的話不知道怎麼地就在林宜知那滿是冷意的目光下咽回了喉嚨里。
「這位同志,先不說治病救人是我身為醫生應盡的義務,只單單說你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造謠軍人家屬,污衊軍人家屬的清白,我就可以去你單位找你領導問問,問問他們就是這麼縱容自己部門的人給家人軍屬扣帽子,問問他們是不是想要寒所有軍人家屬的心?」
「你說我被策反,證據呢?」林宜知一步步上前。
「我也不怕你調查我,我叫林宜知,是這邊家屬院衛生所的主任,今天是被李家屯的人請來治病救人的;我丈夫齊巍山是XX的團長,現在正在外執行任務,你要是想抓我……」
「嫂子言重了。」
那個錢組長被林宜知面無表情地逼著一步步後退時,另外一個革委會的人終於走出來替錢組長解圍。
「小錢就是一時氣急說錯了話,本身不是針對你。」
林宜知緩緩吸了一口氣,也沒有一直用強橫的態度對革委會的人說話。
剛剛對錢組長步步緊逼,完全是因為這個人看她時眼神里滿是惡意,她如果示弱的話這種人一定會得寸進尺,所以不如一開始就展現自己的強硬。
「最好是如此。」林宜知引用了一大段《語錄》中的話後繼續道:「身為醫生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難道我要看著人死在我面前見死不救嗎?」
林宜知說話的時候看著錢組長一直在冷冷地看著自己,突然話頭一轉道:「錢組長是嗎?」
錢組長一想到剛剛林宜知自己報出來的職位和她老公的職位,雖然心裡有點恨自己暫時沒有機會好好磋磨一下這個小娘皮兒,但表面上還是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
「你的頭髮應該是近幾個月脫落的比較厲害吧。」
林宜知一句話讓一直沒把她當回事兒的錢組長瞪大了眼睛。
「不僅如此,這段時間你時常口乾舌燥、心煩燥熱,上廁所又少又黃……」
錢組長的眼睛隨著林宜知說出的話越多瞪得越大,說到後面感覺到不妙的時候他連忙道:「別說了!」
陽痿兩個字要是說出來的話,他還有什麼臉在公社裡混。
林宜知挑挑眉住嘴,「那就祝錢組長早日康復。」
林宜知說的話只有她和錢組長知道,惹得周圍的男人以及之前替錢組長解圍的男人心裡格外的好奇,同時他們又對林宜知的醫術有了一個新的了解。
好傢夥,現在連脈搏都沒有把就能知道生了什麼病,也太神了。
「這位。」林宜知指著地上緩過來的老人,對革委會的人以及李隊長說道:「要治嗎?」
「治什麼治,死……」錢組長還沒說完呢,就被自己同行的人一臉不贊同地拽住。
「老李你拉我幹什麼!」
好巧,革委會的這位也姓李。
那位李組長拽著錢組長轉過身不知道嘀咕了什麼,當他們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對林宜知道:「嚴重嗎?」
「嗯,不好好調理的話活不了幾天了。」林宜知故意往嚴重里說。
地上躺著的余老滿眼晦敗,想著這麼死了也好,起碼不用再遭受這麼多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