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融資多少?」
林以青白嫩的手指把玩著茶杯,撩起眼帘,雙唇輕啟:「八千萬。」
八千萬對八億,對面女人的眼睛從中間至眼尾部的位置生的圓潤外翹,不用描畫已經美不可言,張芸看著她,心裡一琢磨就覺得有意思。其實真正的起死回生真的不是給出幾億的答案。她並未深問便拋出第二個問題:「銀行貸款到期怎麼辦?」
富寶民產品現在這樣負債纍纍又社會影響極差,市場不景氣的情況下,想讓銀行繼續借貸簡直是痴人說夢,銀行最是踩低捧高之地。哄弄你還了錢就終止合作,不還錢就上黑名單,走司法程序,別想再融資,那麼臭了的企業也就真的gameover,這是大家都能預見的窘迫結果。
「X銀行是富寶民產品最大的借款行,數年來一直合作良好,如果它能繼續合作,那麼接下來六家銀行也不是問題,幸虧新來的行長來了一年多,我對他也有一定了解,你知道的,社會體制下總能讓人鑽空子,而是人就有這樣那樣的弱點,我呢,現在就是以小博大,豁出去玩一把。」說到這她莞爾一笑:「我先不回答你我有多大把握,這要看結果。」說完將芒果乾分給孫玲媛和張芸。
孫玲媛邊吃邊開玩笑:「是啊,想想那年我出國時的曲折多變,有時候轉機是要靠爭取的,山窮水盡疑無路,偏偏柳暗花明又一村,人跟電腦一樣,誰沒有漏洞。」
張芸接過林以青遞過來的零食,想起孫玲媛跟她說過作為交換生出國時的那個糟心事。說實話那個名額爭取的並不地道,卻漂亮的令人稱嘆叫好。她也就是那時候起覺得林以青很耐人尋味,當時還想真是個有膽量的姑娘,敢攛掇孫玲媛那麼干。而如今姑娘已做婦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她下意識的又看向林以青,這麼個有著古典氣息的婉約女人確實像賢妻良母,可跟自己想像中的感覺又完全不一樣。
「那些供應商呢,你怎麼維護,怎麼讓他們繼續供貨賒欠。」張芸覺得這個問題是關鍵,如果企業想繼續發展,那必然要有銷售,車間是一定要有生產。
「這個問題----」林以青沒有急著回答,反而問:「你們倆如果是供應商你還會不會賣貨給我?」
張芸沉默不語,孫玲媛搖頭。
「是啊,你們也不會,你們怕企業倒閉竹籃打水一場空。」林以青雙手交握「其實那些高利貸,銀行借款我還能想辦法借招拆招,但供應商們我不能只靠一張嘴哄著的一毛不拔,十二家主要供應商他們現在是群起攻來,聯合抵制,真有點讓我吃不消。所以我必須要與他們簽下協議,以前的欠款要給我六個月的緩衝時間,暫且不提,新進的貨,必然要□□,這是八千萬里的主要開支。」隨之她語音一轉「但我只給他們三個月這樣的條件,三個月後,如果企業能往良性上走,就得還按以前的預付款方式交易。給了他們希望我就不擔心他們會拒絕富寶,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比任何人都希望富寶能蒸蒸日上,合作共贏嘛,這一點毋庸置疑。」
具體三個月後怎麼辦?張芸也無需問,真正能成功融資八千萬,兩個月後X銀行兩億元能順利成功還貸倒貸就代表林以青有本事。
張芸拋出目前危險的威脅「高利貸呢?來到你面前的那些人可都是滾刀肉,油鹽不進,什麼事都能辦出來。而且這筆錢是雪球!」
「自從顧建城去世後,我接到了無數電話簡訊,有威脅,有謾罵,甚至還有名目張膽想剁了我兒子女兒加以恐嚇的。」林以青垂下眼帘,笑了笑,緩緩開口:「很多人都為我擔憂,其實我一點不怕,我的兒子女兒在顧建城下葬後就被我第一時間送到了國外,他們想剁人也得找到人才行。至於我,站的越高越醒目,他們還就不敢輕易拿我怎麼樣,畢竟我一直在國家部門工作,也認識些人。」
孫玲媛驚訝的眨著眼睛插=進話來:「我還以為孩子們跟你媽媽一直呆在B市呢,還想著哪天叫他們一起吃飯。」
張芸啐了她一口:「這還是當媽的呢,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孫玲媛嘟囔著:「不是沒有危機感,我是覺得她捨不得,那兩寶貝就沒離開過她。不過送去國外好,呆在國外安全,鞭長莫及。」她張了張嘴,建議:「你也出……」 欲言後又止。
林以青明白好友想說什麼,她笑看了孫玲媛一眼,搖搖頭:「我不會出國,並不是我不能,也不是我有多偉大的責任感,而是我不願意當過街老鼠,不願意我母親,兒女以這樣的方式流離失所,擔驚受怕的呆在國外跟被關在監獄有沒什麼區別。」她又看向張芸轉回上面的話題:「高利貸再恐怖,再兇狠,他們的目的是想要回錢。而那些放貸的錢真正來源大多是政府官員和道上的人。對於惜命貪財,注重名譽的人倒還好辦,是不會輕易鬧出大事端的。而混道的無非就是嚇唬我,眼下企業資產很多抵押給了銀行,他們無權擅自變賣,只做些小兒科的事。我已經發出通知,後天與他們坐在一起,一起坦誠面談。我的目的,降利息到國有利率,一年後開始合理的還款計劃。另外,我會考慮將一些無關產業做以沖帳。」
小兒科的事?說的好輕描淡寫。張芸心裡想,人家就能買你帳?憑什麼你說不還就不還,說降息就降息,還一年後才開始還,那些人瘋了才會同意,嘴上開玩笑的接道「這麼苛刻?」其實她是不看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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