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擔心他打過來啊。」這話也是白問,林以青面對威脅都面不改色,何況一個巴掌。
林以青漫不經心的嘲弄「呵,就他長的那白斬雞樣,我們兩個還收拾不了他?」她站住認真的看著張芸,眼睛微眯的建議 「反正是得罪了,潑一下也是潑,潑兩下是賺,我去車上給你拿水,你再去賞他一瓶,我知道你早想這麼幹了!今天咱倆就把那小子撂在這。」
天啊,這充滿匪氣的話真是極大的誘惑,女人哪是好惹的。張芸腦中光想想她和林以青將杜康澆成落湯雞咕咕叫的慘樣兒,就情不自禁咯咯咯地笑開!
「下次,如果還有下次,我再不動聲色的給他補上。」張芸心裡想的是這事她還要想辦法給圓了,或者可以試著直接跟賀乾聯繫,可心裡也沒底兒,實在不行就求陸戰勛周旋。她輕嘆了口氣,「唉,你知道,這生意怕是要黃了。」
「黃就黃了吧。」林以青不甚在意的看了看周圍,空曠曠的山道,周圍有些大棚,裡面栽培了反季瓜果。民房零散的坐落在遠方,其實徹底當個農民也不錯,打理幾畝地,前後院子種菜,養些雞鴨鵝,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說不定還能多活兩年呢,也只是想想罷了,她的命註定奔波不停:「錢多的是,這法不行還有別的法,天無絕人之路。你是我聘來的,當著我的面辱罵你,我可忍不住。」
聽了這話,張芸整個人都覺得熱呼呼的,在國外工作再高的工資,也只是冰冷的工資,沒一點人情味。說別的就虛了,這事她稍後還要去找陸戰勛說和一番才好,只陸戰勛這個人不好找,大不了就去他辦公樓里堵。
張芸一臉認真的說:「我不會讓那受報復你的。」
她其實不知道林以青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在她出手時就想明白個中利弊了。
釩礦的買家是張芸找來的,能找來人就充分說明張芸有人脈。
杜康是乾元公司的總助,雖然職位不低,但乾元是張芸朋友介紹的,顯然張芸朋友是認識乾元老總的。能把採礦證辦下來的乾元老總肯定不是等閒之輩,這樣的人哪有美國時間對付一個不著邊際的人。今日這樁事,張芸肯定會找她朋友說明原委,乾元老總難道不了解他的助理杜康是什麼樣的人?頂多覺得她林以青有點不著四六,意氣衝動。再有張芸朋友這一道關係在還真能整她不成?所以就算杜康尾巴翹上天也不過是總助。而她就算把杜康捧上天,他該裝還是裝。而如若她對杜康『搖尾乞憐』,那看在張芸眼裡會是什麼!張芸是個極好強又要面子的人,何況還當她的面被羞辱?
釩礦這事以張芸的性格不會這麼不了了之。用錢去收買人心是下策,有時候牽動不了人的情緒,尤其對一個有能力不缺錢的人。
林以青分析的都很準,可她不知道是的乾元的老總就在那輛路虎上。
李威早就看到外面的異常,當看到林總動手潑水那一刻,他警覺的從車裡蹦了下來。看到她和張部長往回走才沒繼續上前。
而注意到這『暴力』場面的還有路虎車上的人。
當林以青和張芸剛坐到車上沒片刻,就聽到外面一陣連續的車喇叭聲。
林以青用濕巾擦手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去:只見奔馳車前橫斜著輛雄壯的路虎,很威武!
遇到這樣的情況,李威習慣性的降下半截車窗,皺著眉扭過頭向外瞪去。
這時候,從路虎後車上下來一對男女。男的戴著大墨鏡,短款皮衣外套,下面天藍色牛仔褲,很英倫的格調。女的是從駕駛座上下來的,一頭酒紅色捲髮,身體凹凸有致,天都冷了,她還穿著淺粉色的連衣短裙,薄黑絲襪,外罩著一件橘色風衣,腳下同色的細高跟寬口尖鞋,大眼睛,花瓣似的紅唇,五官描繪的精緻,很有性感女人味。
張芸和林以青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詢問,她搖頭「我不認識這兩人。」隨機冷笑一聲「像是尋仇來的,這回換我上。」
李威的聲音恰也從駕駛座接過「林總,我下去看看。」
林以青簡單的說了兩字「不用。」
奔馳車前那女子掩了掩風衣領子,嬌聲說著「好冷啊,賀乾。」
男人懶洋洋的回了句「那你先車上呆著去。」墨鏡下的眼睛筆直的穿過那奔馳前窗射向裡面。
女人瞟了眼奔馳車,那裡面有兩個女的,雖然先前隔了段距離,卻不妨礙她看清是兩個非常有姿色的女人。而個子稍高潑杜康誰水的那個,明顯勾到了賀乾的動感神經,否則這位爺也不會在後面吃的好好的就命令她開車,剛剛還扔了草莓盒子,從后座探過身來猛按喇叭示威。
她有種女人才有的警覺,賀乾找別的女人她真管不來,但至少她在的情況下可不想給他機會跟別的女人獨處。忍住了寒冷空氣,撒嬌的說:「我當然陪你啊。」
男人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嘴角微勾,有點壞壞的感覺。
女人立馬手一伸,挽住了他的胳膊:「你可是紳士,對付女人,還是同類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