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2001年11月18日說來。這天林以青記得異常清楚。
孫玲媛家庭條件不好,父親生意失敗欠了人家好多錢。她成天喊著窮的只剩下人了,很彪悍的打了三份工,不但供自己,也每月給家裡郵寄錢。
除了唱歌,孫玲媛另外兩份都是家教,星期天那家會館搞活動,她演唱的節目被臨時通知延長,走不開,打電話請林以青幫忙去給那名高一女孩兒補課。那女孩兒從初三一直由孫玲媛帶著,關係很好。
林以青很痛快的答應,離海淀橋也沒多遠,公交車將她拉到了地址。小區門樓很高,用一塊塊正正方方的花顏崗大石砌成,裡面是淺色的錯落有致的樓房,樓頂都有一個個銀色的皇冠,樓體之間間距很大,格局看起來舒服,這樣的地方不必大師算一看就是好風水。假山,水榭,亭台,花池,合理分布,鵝卵石小路旁的竹林交錯,雖然此時沒有了綠葉但可以想像夏天時的鬱鬱蔥蔥。落了葉子的梧桐樹三三兩兩的在路旁駐立著,枝椏搖動,高大魁梧,風景絲毫不輸那一簇簇抱著團並站一起的塔柏。
三點到五點,兩個小時。女孩的奶奶在家,腿腳不太好,手裡掛著一串白色長佛珠一臉慈祥的邊捻動邊看電視。她們關上門,林以青給女孩講考過試的卷子。
女孩的眼睛很大,黑眼珠多,密密的長睫毛,一笑兩個酒窩顯得可愛,林以青看她注意力不集中,一邊轉著玩筆一邊躍躍欲試的想跟她說話。果然四十分鐘後,她便忍不住開口了,小聲的問「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林以青無聲示意她。
女孩笑眯眯的「姐姐,你上高中的時候有男朋友嗎?」
「沒有。」顧建城是唯一主動的,不過那根本不算男女朋友,是她將火柴一燃,轉瞬間連灰燼都沒落的梗。
「哦-」女孩子兩腮鼓起,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她眼珠在林以青臉上轉了兩轉,又歪頭從下往上近距離的看:唇紅,皮膚很白,那老古董眼鏡遮住的一雙眼睛,眼角內勾,中後部豐滿,極優雅的外翹,睫毛濃密,好古典的鳳眼呀,只是全被煞風景的土妞鄉下髮型和糟心的審美觀給毀了。她乾笑「姐姐竟顧著學習了,難怪會考上B大。」說著說著幾分惆悵 「是不是談戀愛了考不上好大學,然後就成了罪大惡極?」
這話說的頗有些自言自語。果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林以青卻是心生羨慕的,無病□□也要有無病□□的資本。
「好大學不意味著成就。順其自然,充實的過好你的每一天,只要對的起不悔兩字就行。」林以青平日不是多話之人,給同學包括孫玲媛在內都是一種木訥老實感。今日看著這位鄰家女孩,她突然就有了幾分說興:「毫無經驗的初戀是迷人的,經得起考驗的愛情更是無價的,對於無價的東西那些外在因素,像年齡,成績,金錢,我認為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一顆火熱蹦跳的心。」
童杭有些開心又有些興致勃勃的瞄覷著她「姐姐說的很好啊,簡直說到我心裡。」她沒想到眼前的『小老師』穿著打扮看著迂腐落後,思想一點不酸腐。
林以青微微一笑:「我祝福你。」
童杭兒睫毛一顫。
林以青知道,童杭顯然是情竇初開,如果讓家長知道她不但不勸阻還一番鼓勵,不知會不會將她趕出去。但她想不會的,外邊的老奶奶是位和善之人。
童杭靦腆的小聲請求:「姐姐剛剛的第一句什麼愛情更是無價的話能再跟我說一次嗎。」
「不是我說的。」林以青微笑著告訴她「是馬爾林斯基,一個出身於破落的貴族家庭的俄國軍人。」然後林以青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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