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勛身上已經暖和和的發熱,看她對自己用心,他有些舒坦,痛快的按著她說的去做。
林以青中間不時的給陸戰勛腳盆蓄熱水,溫度一直持續著,陸戰勛後背很快就出汗了,接著是額頭,林以青注意著變化將事先準備好的毛巾遞給他。
那一刻她的妥帖和細心讓陸戰勛心裡生出些許異樣來,雖說她神色始終不冷不熱的,還是被他逼來的,但他覺得這決策做的十分明智。
耳邊是純正的美式英語,他隨口問:「你英文名字叫什麼。」
「Selena」
月光?林中月光……陸戰勛暗自琢磨了下,竟有幾分意境。「你家是哪裡的?」
林以青將身體慢慢的靠在沙發背上,緩聲回: 「M省。」
就這麼聊了起來。
「馬上畢業了有什麼打算麼?」
「能不能畢業從現在起還不好說。」她沒看他,垂首淡淡的說。
唔了聲,陸戰勛摸摸鼻子,像是安慰她一樣說道:「你別太擔心,也不一定是那病,算命的說我大富大貴兒孫滿……」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以青就站起身取過保溫壺又往他腳盆里嘩啦啦的倒98度姜水……陸戰勛皆笑啼非的趕緊收了腳躲開:「你是想燙死我啊,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男人服軟的時候女人通常都會情不自禁的開始有恃無恐。
貓哭耗子假慈悲------------她討厭他!
林以青倒光了水後,斜眼瞪向他,他本來是笑的,可她瞪著瞪著她就發現他笑容凝住了,靜靜的坐在那,直直看過來的那雙眼裡聚出了一團火光來,炙熱的如此懾人心魄,仿佛能將人灼燒殆盡,她嘴角發僵,頭皮發麻,心中生出驚慌的預感,剛拎著壺轉身避開,身體就向後倒去……當壺砰的落地時,她人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心跳比那響動聲還劇烈。他不說話的看著她,她的紅唇顫動,便被他炙熱的視線所俘虜,狹長眼睛盡在咫尺,裡面的情緒層層遞進,排山倒海般的讓她透不過氣。她已無暇細味其中之意,她推拒的手被他牽過五指交錯的置於上方,他溫聲說:「不愧疚是因為喜歡。」
胸口有一種不可捉摸的聲響,極遠的也是極近的,極洪大的也是極細切的,像春蠶在咀嚼桑葉,像野馬在平原上奔馳,像山泉在嗚咽,像波濤在澎湃。林以青幹著嗓子輕聲的問:「喜歡讓我陪你赴死嗎?」
「說了是同生共死。」話音一落,他溫柔的輕啄了下她的唇。
她身體一顫,屏住了呼吸……
林以青不知他們最後怎麼就吻在了一起,在那白色的布藝沙發上,他靜默無聲的漸漸加深,與荷池邊有所不同,繾眷纏綿,當他舌纏繞著她的,而她也跟隨上時,身體跟過電了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自他們接觸的位置瞬間就傳遍了全身,使她的心一下子抽緊在一處,呼吸急促,腦中有的是混沌,是懵然,被他變著花樣的撩動著,她發現她根本不是對手。
吻著吻著下腹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跟被精刮一樣,灼熱難耐,筋脈在蹦蹦跳動,迫使她曲起了手指,他便輕柔攥住,親吻變的洶湧,掃著她的口腔,上顎,與她的舌頭卷一起,她整個人如在水中蕩漾的小船,被掌控著方向,隨之舞動……林以青喜歡雨,小雨聲使她感覺溫柔、靜穆、和平,而又瀰漫、無盡,這樣的天氣,陰蒙蒙的,躺在被子裡,會不由自主的放鬆,安睡……嬌喘細細,陸戰勛心中蕩漾,知道那紅唇已無法滿足,他的吻來到了她的耳垂,她高領的毛衣成了惹眼的障礙讓他無法觸及她纖細的脖頸,他一遍一遍親著她柔嫩小巧的下巴,又將吻送到了她的唇內,口齒間全是她幽香氣息,讓他流連,而她嗓底的低吟和顫抖的睫毛便成了醉人的風景,鼓動著他想要的更多,可他明白時機不對,先不說他後背上還有汗,他還需要進一步的了解,但欲望已然洶湧先至,無不叫囂著想要……陸戰勛強行迫使自己移開,趴在她耳邊,沉重的喘息,久久不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