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青語氣平靜緩和,神色從容自然,好嘛,點了我一把火,你到是若無其事,這個樣子的她讓男人有些抓狂。
賀乾簡直氣樂了,他猛地坐直身體,側過身就去親林以青,可她反應極快,抬起右手按去,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掌心。
這次果真是堵住嘴了!
林以青單手把著方向盤,腳上油門大踩,扳下左閃,嗖嗖的連超過五輛車,有的甚至與一旁的車貼著過去的,她輕聲慢語的說道:「我開車呢,賀總別激動,你身家可比我高。」
這是威脅他呢!賀乾臉色驟然大變,樣子跟炸起毛的獅子怒容滿面的伸手掰扯住她的手指,張嘴就咬。
「……」林以青臉上流出痛色。
他的花花眼因為她的皺眉抿嘴而炯亮,咬著咬著,她嘴裡冒出了一句。
「你這屬什麼的,嘴巴壞也就罷了,怎麼還升級到牙齒了。」林以青的聲音因為疼痛有些快,想掙扎,可她不得不忍受,賀乾現在很生氣,越反抗越引起他的斗性,但她知道他總會有這一步,早來比晚來好,尤其這樣的路上,諒他也不會如何。
賀乾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屬兔的,那顯得太弱了。其實他也咬不下去了,她的指骨很軟很細,他怕一不小心咬斷。拿出來一看,那白嫩上面一圈明顯的紅痕,他細細觀摩,冷聲冷氣的說:「別沒事就跟我犟嘴,真以為我不能怎麼著你呢,你說對了,賀總我都算不上好人,還哪來的光明磊落,惹我難受了------」賀乾身子一傾,湊近她陰沉的恫嚇:「就連---jian帶殺。」
林以青眼望前方,將車速降了下來,穩穩的開著,後面有輛車按了兩聲喇叭,似想要超車,她便將寶馬融進右邊隊列,美麗的臉龐上顯出一絲輕笑來:「你是哪個山頭下來的賀老大吧。」
冷不丁的調笑讓賀乾聽的嘴角一彎,又飛快斂住:「明白就好!」他心裡有著怒氣,便捏她的手指,只覺她手掌滑膩,柔軟無骨般。
林以青將話說的好聽些「我心裡有數了,以後一定三思而後行。」
這話說的賀乾還舒坦些。
林以青淡淡的問:「賀總,我聽說過戀足癖,你聽過有戀手癖的嗎?」
聽的賀乾打她手背,pia的一下。嘴上罵著:「我算看透了,你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沒有眼色的!」
「好吧,賀總說對了,我不知好歹,我沒有眼色。」林以青側過頭來,幾分勸慰:「你這脾氣,風一陣雨一陣的,就不能別罵我,我討厭別人罵我,更討厭被打。」
賀乾斥道:「你活該!」
林以青手眼睛微眯的淡淡反問「我活該嗎?」
「找不自在不是活該是什麼。」這話已經有點幼稚了,但賀乾心裡一時不確定該怎麼對付她。還真是有點打不是罵不是了。
林以青雙手微微用力的扣住方向盤上:「賀總,我有尊嚴的。」
賀乾突然警醒,她四平八穩的坐在那,他怎麼……跟個跳樑小丑似的,這樣的想法讓賀乾覺得有些怔愣,因為好像有些……丟人!
「叫我賀乾。」
這跳躍性思維?林以青有些失笑,指尖放鬆,順著他的脾性喚了聲:「賀乾。」
她聲音清淺隨意,可聽在賀乾的耳中竟有種別樣的滋味,他垂著眼皮的坐在那,沉默了好一會兒,幾分認真的說:「男女之間不就那麼一回事嗎,合則來不合則去,你較真什麼,你老公去世了,你又沒有別的男朋友,和我一起少不了你好處,至少我能成為你靠山,我不用錢買你身體,跟我說說看,你想要什麼。」說到後來竟然有商量的語氣,這之於他已經算是破例。當然他說出的話也不算是大話,M省他認識的人很多,足以成為她靠山。
林以青緩聲接道:「你也知道我有兩個孩子,他們都大了,都已經懂事,在男女關係上我不能給他們做壞榜樣。賀總可能無法體會一個母親的想法,但我希望你能試著理解。也許我在賀總眼中是個不識好歹沒有眼色的老女人,但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麼。」她用他的話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