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勛只聽她紅唇輕啟,低聲的說:「抱歉,剛剛那些不好聽的話我收回,三天和一個月沒有什麼區別,你應該比我清楚,我們根本不會見面-----」林以青沉默了片刻,組織語言繼續:「事情來的太突然,給我一點時間,勝達的錢沒有問題,賀總的那些,我就不承擔了,那是張芸的面子,我已經付給她相應報酬---」
陸戰勛突然將她一扯一推,寒著臉看著林以青失去平衡,往後跌在地毯上,後背撞上了皮沙發,她接下的話就這麼被驟然打斷。
林以青穿著高跟鞋的腳崴的有些痛,她吸了口氣,抬起臉抬頭望去……他垂著眼掏出煙盒,拿出根煙點上吸了起來,見她看去,他緩慢走上前蹲在她身邊,偏過頭緩緩噴出一縷煙霧,隨後眼皮一掀,深黯的眼底透出驚人的光,由上向下的盯著她,緩慢的重複她的話:「抱歉,不好聽的話收回?」他聲線圓潤富有磁性,語氣中有著詭譎的溫柔:「乖,那說幾句好聽的話,說不出,我也不打你不殺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嘴角邊是令人心悸的輕笑。
她一點點的坐直身體,斬釘截鐵的說:「我保證,以後再不髒你的眼。」
陸戰勛心中忽然拍出妖異又憤怒的聲響來,攸的眯起眼來 「你不是說男人在某些方面都好攀比嗎,跟我仔細說說,到底誰厲害?」
林以青臉微一變色,眼露愕然中又夾帶一絲古怪來。
他嘴角掛著饒有興致,她生硬的把目光挪開,同時他的手指猛地用力一扯,她的頭繩繃斷及腰長發瞬間滑落,馨香的氣息飄到空氣中,陸戰勛雙手握住她的肩厲聲喝問:「誰厲害!」雷霆震怒之下,他聲音猶如巨浪拍岸,捲起千堆雪。
震的林以青的身子一顫,再次看他,眼前他的眼神霸道凜然,有著孤傲狂狷。溫文爾雅面龐,如同優雅的獵豹忽然兇狠的露出尖利的牙。
陸戰勛早沒了冷靜,手上的未燃盡的煙狠狠攆滅在林以青的蘭色外套上,在她胸口處燒出一股子鳥毛的焦味:「誰讓你再出現的?」
林以青再次愕然又心生難堪,她覺得陸戰勛的瘋勁又來了,她不能自已,雙唇顫抖。她心裡生出一種被攆追的恐怖神氣。
昨晚幾乎沒睡,又經歷這些,林以青蒼白的臉上有著濃重的憔悴之色,她撐著沙發用力推開他飛快站起身,收起所有的情緒,幾乎是跑的向外,她知道這是逃避,可她現在頭痛欲裂,這樣的時刻,她有種惶恐感。
陸戰勛轉過頭看她,英俊的臉被燈照出冷峻森嚴的光,他站起身隨之走了過去,門口處將她不由分說的按在了牆上,雙手被扣在了牆上,她掙扎間長發抖動的如錦緞,折射出黑亮的光。
他緩緩俯視過來,目光如刀刃般凌厲:「想逃?」
林以青頭皮發麻,無聲的掙脫,忽然嗒的一聲輕響,開關被陸戰勛帶著她的手按掉,屋子裡頓時陷入黑暗,只有遠處窗口處透進來的清幽路燈。
她心臟驟然漏了一拍。
他用雙臂將她禁錮在小而隱秘的空間,不說話,呼吸中有她熟悉的味道,夾著龍舌蘭青草的氣息。
這沉默詭異的氣氛令人窒息,過度透支的情緒讓她的脖頸僵硬,心又一陣陣的顫慄!
不知過了多久,林以青將頭頹敗般靠在牆上,虛弱般的說:「你最厲害……」起伏的胸口代表著被逼的失控,她眼中一熱重複:「你最厲害行不行!」語聲低啞的大聲說。
昏暗中陸戰勛眼皮一跳,瞳仁移動著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其中有一種他可以肯定,他在心裡殺死她千萬遍!
林以青扶額的說:「就算三天時間,你也先讓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