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上廁所?」
她自己緩緩換了個舒服的側臥姿勢,白嫩的小手掌拖著臉頰,再次搖了搖頭。
「明天早上我們吃八寶粥和餡餅好不好?」
寧寧乖巧的點點頭,小腦袋一拱一拱的。
「那要不要加糖?」
她又搖了搖頭。
林以青無聲而笑,便不再打擾女兒,讓她安心的睡。寧寧雖然嬌氣,但自小有個特點,即便睡著時頭腦也是清醒的,問她什麼,她心裡非常明白,用點頭搖頭做出正確的回答。從不會因為被攪和睡眠而煩躁不安,哭鬧不休。她有時候樂此不疲的與女兒做這樣的『交流』,就是想看看她的耐心極限在哪裡,真的從未著急過。
林以青愛憐的親了親女兒柔嫩的臉頰,蓋好被子一回頭就看見陸戰勛立在床邊,壁燈的光不明朗,而他又在暗處,整個人輪廓十分清楚,模糊的是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與平時的那種溫文爾雅,還有與自己在一起的各種『好說話』都不一樣,在辰辰和寧寧面前,他的神態情感才是最真實的,就像返璞歸真,是那種沒有任何功利,任何目的性的溫柔和寵溺,當然還有悲傷。
剛這麼想著,陸戰勛上前幾步,將她拉起來,俯身親了下寧寧的額頭。
「明天我八點過來,你記得帶上我的早餐,我先走了順便把張叔送賓館。」陸戰勛突然又理直氣壯起來,說完轉身而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或許是經過一天的混亂,他的嗓子變的有些喑啞。
林以青笑了笑,別看陸戰勛對她各種妥協,事實上他心裡還是怪她的,只是被一時的激烈情感給壓住了,所以才一再的忍讓,可她在他心裡應該是極壞極狠的,就像他在她心裡也是冷心冷肺一樣,他們明明相處沒多久,卻給彼此打了很多結,早晚有一日還會爆發,談什麼一家四口,她承認愛他,但是,她也不會因為愛而失去自我,還是先好好愛自己吧,不然最後真連哭的地兒都沒有了。
張振與陸戰勛一起走的。
林以青去衛生間洗澡,嘩嘩的熱水聲中,她想著自己和陸戰勛今後的種種可能。
出來時見媽媽沒有休息,坐在客廳向她招了招手,她知道應該跟陸戰勛有關,便走去挨著媽媽坐下。
這一晚上,母女倆彼此交流心聲,對於陸戰勛,林以青講的簡單,就是大學時談過一段時間,因為那時彼此都衝動,性格不合,又趕上畢業最後分開了。
見媽媽眼露疑惑,欲言又止,林以青便知道了問題所在,她很誠懇的說出懷孕的事顧建城是知道的,她一直沒有欺騙過。
沈珮點點頭,神色複雜。
林以青握住媽媽的手,道歉:「對不起媽,隱瞞是我不對,我是不想讓您擔心。」
沈珮嘆了口氣:「我知道的,可我是你媽媽呀。」一句話說的母女倆眼睛裡都冒了酸氣,沈珮趕緊抱住林以青:「好了,事情都已過去,我們都不說了。現在呢?孩子都有了,你和他,你怎麼打算的?」
林以青對母親袒露心聲:「媽,陸戰勛這個人各方麵條件都很優越,可我覺得婚姻不太適合我們倆。但我不會阻止他對辰辰寧寧的愛,就我個人而言,我今後只想舒舒服服,輕鬆的過日子。」她笑了笑,小聲問:「您呢,您今天和張叔談的怎麼樣?」
「娃娃,媽媽已經答應了你張叔。」沈珮摩挲著林以青的手,仍有些擔憂的問:「你說的不適合我不太懂,但你大了,做事總有自己的想法,千萬別委屈了自己,也不要錯過幸福的機會。」
「媽,您看我現在兒子女兒都有了,還有你和張叔,我這輩子也算圓滿了,老天爺待我不薄,沒什麼可委屈的。」
「媽媽最想看到的是你和辰辰寧寧都健康平安。」
林以青知道,母親心裡一直缺乏安全感。她安慰道:「會的。」
「你張叔說要在H市重新選套小一點的房子,讓我明天與他回去一趟。媛媛請客那我就不去了,你要解釋一下。」
「好的。」
……
陸戰勛開著車,與副駕上的張振聊天,幾句場面話後,張振突然開口。
「你和以青雖然孩子都八歲了,可你好像一直沒有出現過。」
陸戰勛也沒有隱瞞,緩聲說:「我今天才知道孩子的事兒。」
張振看了他一眼 「那好,既然你是辰辰寧寧的父親,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講。」他面容是那種平素工作中的一絲不苟,嚴肅刻板「以青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我下面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以一位父親的角度出發的。辰辰寧寧早產,出生時他們平均2斤多點,一直呆在保溫箱裡,沒幾天又先後得了肺炎,呼吸幾度衰竭,一再搶救,非常嚴重,沈珮那段時間嚇的不敢闔眼,她說如果倆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以青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追去。那年我去醫院探過一次,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以青那雙眼睛,堅定的可怕,也冷靜的攝人,帶著一種亡命之徒才有的狠勁兒,剛做完手術就坐著輪椅在重症監護室外面的樓道里寸步不離的守護著,我知道,沈珮沒有懷疑錯,以青是靠一口氣在那撐著,一旦孩子有事,她也就垮了。我還告訴你,她是突然的早產,不得不採取剖腹的方法,在選擇保大人保孩子時,她求她媽一定要保孩子。」張振沉聲說:「無論你們之間曾經出了什麼問題,如果一個女孩子能不顧性命的守護一個男人的孩子,這個男人都不能再辜負她!這是我對你的一個提醒,也是一種警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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