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青用力攥住麻木的指尖,陸戰勛緩慢的轉過臉來,那儒雅的五官冰封在那,猶如電影裡的特寫,一點點的定格。唯有眼睛在嚴厲地瞪著她,眼神像結冰了一般,有著雷霆萬鈞之勢!
林以青雙目幽深,鳳眸冷冷與他對視。就是眼前這雙眼睛曾厭惡的看她,無盡的鄙夷和羞辱,他有什麼資格?!
「不好你就踹掉,得不到就毀滅,你就是這麼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她控制自己的聲音,強迫的把話一字一句說完:「耳光還給你,咱們兩清。」她攥緊了顫抖冰涼的指尖向外走去。
「很好。」陸戰勛聲音低緩,點頭稱讚,她垂下眼眸不再看,突然間,她在門口處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起了攻擊,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擒住,反手推上門便拖著直接將她按倒在中島台上,林以青兩隻拖鞋也跟著甩了出去。陸戰勛舌尖強硬挑開她的牙齒滑入她的嘴裡,兇悍地攪動著,蠻橫的將她的雙手壓在上方索求著……林以青的眼前是他墨黑眼珠,射出的兩簇光像貪婪的魔鬼企圖把她給吞噬。
她咬了他,他沒動眼睛微眯騰出一隻手去撩起她的裙子。
那是林以青洗完澡後隨意套上的,房子有地暖,她裡面只穿了底褲,陸戰勛的手直奔重心,扯下來後就隨意的仍了出去,同時順勢解開皮帶,從裡面掏出來抵到她的縫隙。中島的高度完全可以讓他大開大合。近一個星期沒碰她,微一貼合,他就條件反射一樣更堅硬,手裡握著在她穴口來回掃弄,好讓她流出一些水來,柔軟嬌嫩把他刺激的喘了口氣……兩人雙唇微分,林以青也沒過多掙扎,心裡有黑霧翻騰不休,不斷的吞進吐出,困頓、痛苦、窒悶不停纏繞著她,作祟的想要釋放出來,又瘋狂又悲傷。她眼底越來越暗,皺眉問:「怎麼總強迫我?」下面被他騷動撩撥著,酥酥麻麻的,無法阻止□□的熱躁,可她清醒的與他對視著,笑了笑:「我十二歲那年夏天,我媽打工那家服裝廠的老闆要強---奸她,被我媽用剪子紮成了重殘,那老闆妻子嫌丟人便誣陷我媽偷盜不成故意傷人,我媽被判二十年。也是這年冬天,我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拽進了牲口棚,他一身油膩,至今我還記得他披著一件土黃色的大棉襖,胸前蹭的油光鋥亮,跟牛皮一樣,他指甲里都是黑泥,頭髮髒的一綹一綹的,八百年沒洗過了,渾身上下都是牲口的臭味……」
早就停在那的陸戰勛像是沒了呼吸,他凝視著她,有什麼灰濛濛的東西在腦中旋轉,她的話像是一把錘子在他的心上反覆砸擊著……不見血光,筋脈已斷……她整個人沒有情緒的躺在那,睜著美麗雙眸,瞳孔里滿是倨傲之色,連那薄薄淚光也能讓人不寒而慄,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能直捅人的要害!有著誅心之痛,五臟都要跟著破裂……陸戰勛嘴唇蠕動著,想立馬阻止她的惡毒,可不知為何發不出聲音來!急的他雙手直顫,眉頭緊皺!
「我的c--女之身就是被這個老男人給弄沒的,疼的我真是……撕心裂肺……」林以青吸了口氣,極力睜著酸澀的眼繼續笑著說: 「怎麼樣,是不是更噁心了?像不像瘟疫?沒辦法,傳染給你了,陸公子你對我還能硬的起來嗎?還要不要給我口---交啊?」看看,她有多壞?她痛,就讓他也痛!
一轉眼的工夫,陸戰勛覺著胸口要爆裂開,他仰起頭喘了兩口氣,雙手撐在林以青頭兩側,略一垂眸,狹長的眼睛俯視著她,那泛紅又冰冷的眼光,落到她帶著淚痕的兩鬢。
「哭什麼!你今個兒把那些害過你的人名都給我寫下來,有一個算一個,我送他們上路!聽到沒有!」他的聲音是森嚴的,微微顫動的,而語意確是不容置疑不可摧毀的!
林以青偏過臉不說話。
陸戰勛覺得血液跟熊熊的火焰一樣竄遍了周身,殘酷地燒毀一切,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間,他猛地向前衝去!力度之大林以青悶叫出來,她倒吸了口氣!
「我是你的天,下次別打我臉。」他聲音在空中顫動,聽起來很遙遠卻又那麼近,他抱著她移動著位置,□□在她裡面裹夾著,他下意識的淺淺動了下,舒緩著要衝擊的欲望,伸手從刀架上抽出一把水果刀來,掰開她右手五指又用力合上:「用這個!」說話間就握著她的手就往他肩膀扎去。
林以青面色一瞬間慘白,死死握住刀柄不動,卻敵不過陸戰勛的力氣被他帶了過去。她的手腳麻木了,心臟窒息在那,驚叫:「不!」可已經來不及,刀入了肉里的聲音迸發出了血來,瞬間染紅了他的白襯衫。她血液僵凝,圓圓的淚珠,一顆顆的順著她的臉頰滾下去,滴在她的發間,一發不可收拾,驟然而下,她胸膛起伏,顫抖的大哭道:「你有能耐就死給我看!這樣自殘算什麼?!我說錯了還是做錯了,我本來就不是處女,你再稀罕有什麼用!少在我這虛偽,你喜歡你就去找啊,今天你還敢讓我哭?!陸戰勛,你現在就自殺!」
陸戰勛雙唇微抿,面色冷凝,像有鬼怪在心裡放蕩跳躍著,苦悶,□□,血腥還有她的眼淚使得他打起戰慄來,整個人被一種黑暗氣息包圍著,只想鞭撻,占有,摧毀!他湛湛發寒的眼神注視著她:「我怎麼可能自殺?可我難受,比死還難受,林以青,你讓我比死還難受!你終於審判了我,工於心計的讓我生不如死!當年你為什麼不說,哪怕你說上一句,我們也不至於這樣!你長的多美啊,卻是一副蛇蠍心腸,我曾經對你的評價一點也沒錯!你真陰險惡毒!以為這樣我就崩潰,就放了你,怎麼可能?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得在我跟前受著,我好的壞的,你都得給我忍!從沒人能傷我至此!不就是個老光棍嗎,我還承受的起,我打過你罵過你,又怎樣?你疼了委屈了還會牙尖嘴利的報復我,我呢,我找誰去說!」他的嗓音低沉地似乎有著一種狠勁,一字一字,一句一句,直抵心臟,讓聽的人渾身打著凜,而他雙眼猩紅,眼底像是風暴席捲,無處著落,硬生生的憋在那。
那血一滴一滴順著刀刃倒流下來,滴在她的手腕,林以青被悲傷包圍住,一切都在失控,她抿著唇掉淚!
「還哭?你不知道你這一哭,也讓我覺得是在勾引我。」
他語氣緩慢溫和。狹長眼睛陰陰暗暗的,陰晴不定,似癲似狂,不可捉摸。
林以青不由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