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卞布衣找了一些腐朽的爛木頭,然後又弄了兩摞的碎紙,便上門口磅秤。
&ldquo一毛五分錢。&rdquo守門的大爺說道。
&ldquo大爺能不能幫個忙,幫我綁到自行車上帶回去。&rdquo
又加了兩根繩子,前面橫樑上吊著報紙廢屑,車座後頭綁著五六十斤的廢木頭。
卞布衣結清了錢,告別了守門大爺便往菜市場趕去。
來三頭蔥,新鮮的魚肉來一些......正好趕上有賣魚的,花上一塊錢買上一條鯉魚。
因為魚燒起來費油,所以要比肉便宜,卞布衣又花了兩塊五毛錢買了兩斤肉票,買了一隻老母雞。
把菜掛在車把上,然後往四合院駛去,沒想到一進四合院便碰到了錢大爺。
&ldquo喲呵,新郎官回來了!怎麼著,今天咱們四合院擺個喜宴?&rdquo錢大爺小眼睛眯著,看著卞布衣車把上的東西,算計著。
卞布衣一看,趕忙把車子往前推了一下,不想錢大爺的目光直愣愣的盯著老母雞。
&ldquo錢大爺您真是說笑了,我要是辦喜宴,那也得工作以後啊。家裡有人等著,我先回了,回見您。&rdquo說著,卞布衣騎上自行車就往後院衝去。
錢大爺一看,想要說什麼,但是只看到卞布衣的背影已經衝進了後院門。
&ldquo我呸!還是院裡第一個高中生呢,這摳門嘍嗖的,都趕上鐵公雞了。&rdquo
這時錢大娘湊到自己老伴跟前問道:&ldquo怎麼了?&rdquo
&ldquo還不是那卞家小子,買了雞,我這不尋思讓他辦個喜宴,咱們肚子裡長長油水,沒想到那小子一溜煙跑了!真是摳門!&rdquo
錢大娘一聽,附和的點點頭:&ldquo你還想著跟他拉拉關係,這摳門的樣子能得到什麼好處?&rdquo
錢大爺摸摸自己下巴的鬍子,心裡衡量著。
這邊卞布衣進了後院直奔自己的院子,生生的把伸手跟他打招呼的吳寡婦晾在了一邊。
聽著外邊的動靜,圍著圍兜的莊蘭蘭走了出來,伸手接過了卞布衣遞過來的菜。
&ldquo回來了,快進屋歇息,我燒了熱水,趕緊去洗一下吧。&rdquo聽著莊蘭蘭的話,卞布衣一愣。
&ldquo燒的熱水?你怎麼燒的?&rdquo邊說,卞布衣便把廢紙和爛木頭從車上卸下來。
&ldquo我今天一人在家也沒什麼事,便把兩個屋子都收拾了一下,晚上我用一些腐爛的木頭燒了點水,等著你回來用,雜物間裡還有一個暖瓶,雖然口子裂了一道,但我看著還能用,就用破布條包了一下。&rdquo莊蘭蘭一邊交代著自己這一天的活動,一邊看著卞布衣的臉色。
&ldquo奧!&rdquo卞布衣驚訝的感嘆一聲。
回到屋裡,就看著屋頂的蜘蛛網已經被清掃乾淨,牆壁上斑駁的地方都貼上了報紙,屋裡雖然還是破舊,但已經整潔乾淨了很多。
卞布衣對著莊蘭蘭豎了個大拇指,道了聲厲害,就向著耳房走去。
耳房裡原本髒亂不堪的東西已經被分門別類的歸置好,十平米的空間也就占用了兩平米。
&ldquo不錯!真不錯,你可比我厲害多了!&rdquo
聽著這話,莊蘭蘭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害羞的說道:&ldquo這本來就是女人該乾的活。&rdquo
聽著她這麼說,卞布衣身形一僵,合著自己之前不是個女人?都來了這麼多天,也沒想著把家裡歸置得這麼整潔。
想到這裡,卞布衣右手握拳,對著嘴咳嗽一聲,緩解自身的尷尬。
&ldquo外邊有肉有菜,老母雞燉湯,給你補補身子,魚紅燒。&rdquo說完,卞布衣就看見莊蘭蘭面露難色。
&ldquo咱家沒油沒鹽沒醬油......&rdquo
卞布衣聽著這話,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這個時候的油鹽醬醋都是定量的,而且分家後自家就昨晚開了一次火,什麼佐料都沒有。
&ldquo我記得咱家有幾個空瓶子,你給我拿來,我先去找人借一下。&rdquo想起來之前喝過的牛奶玻璃瓶,卞布衣慶幸自己沒有扔掉。
於是,拎著幾個空瓶子,卞布衣便晃晃悠悠有往谷大爺家走去。
不想,剛走到谷大爺家門口,就聽見谷大娘正在罵著谷春來。
&ldquo你個癟犢子,好好的開屁股的東西,你往臉上抹,你腦子裡是進水了嗎?!&rdquo
旁邊剛剛下工的谷大爺抿著高碎泡出來的茶水,也罵道:&ldquo一個男子漢,天天學得娘們唧唧的!&rdquo
聽著這話,屋外的卞布衣有些心虛,實錘了,谷春來這小子真的用開塞露抹臉了!
&ldquo爹娘你們懂什麼,我臉上痘這麼多,這可是祛痘的秘方!&rdquo谷春來梗著脖子和老兩口炫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