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去我爹給我的那個地址找過,四處打聽都沒有那個人,可能消息誤傳吧。&rdquo
其中的滋味只有莊蘭蘭自己知道,她帶著滿滿的希望,卻一點點地被現實擊碎,生命的微光如果不是因為父母的囑託,她真想隨父母而去。
饑寒交迫,還有拐子壞人,這一路艱辛讓單純的莊蘭蘭過早的成熟起來。
眼看著莊蘭蘭眼睛蒙上霧,卞布衣伸出手想要幫她擦拭一下,他有些心生歉意,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想要出言安慰,不想外面傳來急促而又劇烈的敲門聲。
&ldquo誰呀?&rdquo卞布衣沒好氣的對外面喊了一句。
關門吃飯也不得消停,卞布衣一想到這個大院裡某些鄰居的尿性便開門走了出去。
&ldquo布衣叔叔,是我呀,草鞋。&rdquo草鞋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帶著小孩拙劣的討好,要知道草鞋一直叫卞布衣書呆子。
&ldquo你不在家裡頭吃飯寫作業,跑我這裡來幹嘛?敲錯了門了吧?!&rdquo卞布衣並沒有給草鞋開門。
想到這小子滑頭,手也不乾不淨,卞布衣就有幾分厭煩。
&ldquo布衣叔叔,我家糧食斷了,你能借我點肉吃嗎?&rdquo草鞋的話不止讓卞布衣一驚,也讓聽著動靜的前面三院的人一驚。
&ldquo我欠你們的啊?沒糧食了還借肉,你拿什麼還?&rdquo
&ldquo我我我......&rdquo外面傳來草鞋的聲音,&ldquo我讓我媽還!&rdquo
卞布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躲在月亮門偷看事態發展的苟全爆笑出聲。
&ldquo草鞋,你可真是你娘的好大兒!你借肉吃讓你娘拿肉還!&rdquo
苟全的這一番話如同捅了馬蜂窩,院裡一時嗡嗡聲四起,讓同樣躲在月亮門偷聽事態發展的吳寡婦臉上臊得通紅。
只見吳寡婦雙手掐腰,對著苟全罵道:&ldquo苟全你狗改不了吃屎,滿嘴噴糞!誰家腿沒夾緊,把你這條狗放了出來!&rdquo
&ldquo你兒子做得出來,還不興我們說出事實啦?&rdquo苟全對這些罵人的字眼已經完全免疫,麵皮厚得堪比城牆。
&ldquo書呆子,你要是借給草鞋肉,也借給我點,我也三個月沒吃肉了。正好你們家不是結婚了嗎?大家都沾沾喜氣,是不是?&rdquo苟全對著四合院的大傢伙喊著。
王春光倚在自己家的門框上,一臉得色,他就知道草鞋出來一定把事情鬧大。
看你小子還敢不敢吃肉?
王春光想自己平時加菜也是買滷肉滷菜,哪敢把飯菜做得那麼香?門不閉戶,那是因為門不閉戶嗎?那是因為窮得連老鼠都吃不飽,誰家餘糧多啊?
在這種情況下,你卞布衣竟然敢頂著眾人餓狼般的嗅覺下吃肉?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唾沫星子淹死你!
&ldquo就一點肉,沒有了。&rdquo卞布衣對著外面說道。
&ldquo我瞅著這味道可不是哦。&rdquo王春光暗搓搓地說道。
鍋里燉著兔子,卞布衣想著,肯定不能開門,卻不想王春光和苟全這一對死冤家為了吃肉居然一唱一和的給自己施壓,真可謂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時莊蘭蘭走了過來,拽著卞布衣的袖子,微微說道:&ldquo這鄰里鄰居的,要不然給分一些?&rdquo
卞布衣有原身的記憶,知道這院子裡人的尿性,但凡他要露點怯,這幫人就能把你吞得渣都不剩。
&ldquo你別管,看我的。這幫人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慢慢你就知道了,你回屋裡待著去,插上門。&rdquo想了想,卞布衣回到屋子裡,拿著飯盒把雞肉等都裝了起來,放到了書包里。
接著又來到了屋外,把莊蘭蘭推了進去。
&ldquo發生啥你都別管,交給我。&rdquo
說著,卞布衣關上門,手一翻,書包進了隨身空間,三兩步後,一鍋子兔肉也都被收到了空間裡。
卞布衣順勢把一個破舊的鐵盆扔到了爐灶上,苞米麵和水加了進去,卞布衣拍拍手便站了起來。
這時,外邊的叫囂聲更大了。
&ldquo分家的時候我可沒有給卞布衣肉票,他哪裡來的肉票買肉?他跟人投機倒把了!&rdquo王春光此話一落,苟全一下子啞了嗓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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