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爭鳴不信地哼一聲,說:「東林昨天晚上被汪總開除了。」
蘇筱震驚,掃一眼全場,大家都在看她,目光帶著敵意。
上班鈴響後,東林也沒有出現,倒是平時總是晚來的陳思民今天準點上班。一進來就說有重要事情宣布,預算合約部全體員工都去會議室。大家都知道東林被開除了,物傷其類,心情沉重。
「我先宣布一件事。昨晚汪總親自開除了安裝主管東林,原因是他泄露公司機密。預算合約部是公司的核心部門,所有數據、會議內容都是機密,不可泄露,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會議結束後,蘇筱回到自己的座位,只覺得腦袋發昏,眼前好像蒙著一層迷霧,怎麼看都看不清楚。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也是無心工作,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剛才我打東林的電話了,他說他是被冤枉的。」
「東林平時雖然嘻嘻哈哈,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他說汪總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認定是他,要他走人。」
「昨天汪總太可怕了……」
「是呀,就跟審犯人一樣。」
從他們的議論里,蘇筱拼湊出昨天競標之後發生的事情。汪洋和陳思民回到天成以後,將當時所有可能聽到會議內容的人全叫去審問了一遍,方式簡單粗暴,就跟審犯人一樣。審完一圈,直接把東林開了。
蘇筱想了想,決定打個電話給東林,問問到底什麼情況。剛拿起手機,吳紅玫的電話進來了:「筱筱,你們公司的東林怎麼回事呀?」
蘇筱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在集團?」
「是呀,他一大早跑到集團,跟瑪麗亞說自己是冤枉的,汪總不分青紅皂白開了他。現在瑪麗亞很生氣呢。」
蘇筱不解:「她為什麼生氣?」
「人事權在集團,即使你們汪總要開人,也應該通知我們,由我們出面。」
「哦,這樣啊。」
「瑪麗亞現在去找董事長了,肯定是告狀去了。」
蘇筱心情複雜,原本很簡單的一次內部競標,怎麼會演化成一場風波?就跟滾雪球般,越來越多的人絞進來,事情也越來越大。她有些後悔,不該求勝心切,用了從許峰那裡得到的數據。
此時,頂樓的辦公室里,氣得雙頰發紅的瑪麗亞正跟趙顯坤抱怨:「董事長,汪洋已經不是第一次違反集團人事規定了,之前不經集團人力資源私下招人,現在不通過人力資源私自開人,再放任下去,集團的人事制度名存實亡。」
「瑪麗亞,你別著急。」趙顯坤安撫道,「汪洋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山東漢子,是個實在人,就是山頭意識強,總認為自己是公司總經理,理應當家作主。當年我就說過他,不改掉這個老毛病,他只能當個百來號兵的頭。」
「我知道他是跟您一起創業,是公司元老。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公司人事制度,要是不處置他,以後我們怎麼開展工作。」
「我明白,你想怎麼處置?」
瑪麗亞想了想說:「我覺得,有必要在天成做一次全面的人事調查。」
一次徹底的人事調查,動靜是小不了的。那邊天科還在審計,這邊天成進行人事調查,動作頻頻,恐怕會引起下面的恐慌。再說了,汪洋畢竟和其他天字號總經理不同,趙顯坤還只是政府小打雜的時候,兩人就一起玩耍了。汪洋還為他出過頭流過血。
趙顯坤沉吟不決。
這時,許峰從外面急匆匆地進來,看到瑪麗亞在,他收起焦慮,悄悄地遞個眼色給趙顯坤。趙顯坤有了主意,說:「瑪麗亞,既然事件起因是內部競標,還是讓知平先出面調查比較名正言順。等內奸事件調查清楚,咱們再商量要不要進行一次人事徹查。」
瑪麗亞憤憤不平地說:「董事長,您乾脆把我們人力資源部門都裁掉好了。」
趙顯坤好聲好氣地哄著她:「好了好了,別說氣話。」
瑪麗亞無奈地站起來,跺跺腳走了。
等關門聲傳來,許峰上前一步,滿臉氣惱地說:「董事長,天科的黃禮林和夏明太過分了,說是因為天科在這次內部競標里關鍵數據被盜了,現在要查內奸,我們審計小組也要接受調查。」
趙顯坤的目光一下子銳利了,他沉下臉,顯然是動怒了。
「我們審計小組有保密制度,怎麼可能會泄露他們的數據?再說,他們做靜水河項目標書的時候,我們連他們預算合約部辦公室的門都沒進去過,就這樣,都要扯到我們頭上來。」
趙顯坤略做思索,拿起座機撥通徐知平的電話。「知平,你偷不了懶了,風已經刮過來了。」
數分鐘後,徐知平拿著一個養生杯走進了辦公室。許峰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徐知平仰著脖子思索片刻,說:「董事長,依我對黃禮林的了解,這一回審計小組恐怕真有點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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