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蹙眉，沒再說什麼，只要人沒事就好。
他便沒再管，回了房間。
許久之後，程北察覺到門開的聲音，他沒睜開眼，想必對方已經洗漱完了。
真是夠久的。
身邊的位置下陷，對方躺了上來。
程北沒再管，正準備關燈時，被窩裡卻伸進來一隻手，慢慢爬向他的手臂。
程北眉心狠狠一跳。
想質問對方又在搞什麼名堂。
對方卻直接朝他靠近，毫無空隙貼上了他，
「程北，你冷不冷。」對方在他的耳邊吐著氣息。
程北睜開眼，喉結滾動，「下去。」
對方卻不願意，極為大膽坐在程北身上。
睡衣都沒穿……程北氣息不穩，別開臉。
「你今天是不是聽到我和程楠的對話了？」季經年伸手解開對方的扣子，程北沒阻止，只是轉頭看向季經年的目光帶著危險之色。
對方只當沒看見。
季經年解開扣子之後，便沒有其他動作，貼著對方取暖，頭埋在對方的肩處。
「程北……」季經年喊了一聲。
這一聲，百轉千回，帶著不可描述的氣息。
季經年是個妖精，程北早已體會。
而他如同被妖精勾了魂一般。
翻身一轉，兩人交換了位置。
「妖精！」程北如此評價。
季經年不置可否，笑的很蕩漾。
很是熟練地摸索著，此時此刻，程北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在浴室洗那麼長時間的澡了。
原來是早有圖謀啊。
「真浪」程北咬住對方的唇，暗啞的聲音評價。
第202章 出個櫃
妖精最終沒能逃脫它應有的宿命，在危險來臨之時，才察覺悔意，心生退意卻被斷掉退路。
不管他怎樣地求饒，哭泣，終究沒能讓對方心生憐憫，這是他自作自受，主動來招惹，所以要接受屬於他的懲罰。
這一晚的燈亮了許久，老房子的隔音不好。
之後，有人傳出這棟樓有人家暴。
深夜了還聽見巴掌聲，還有人在哭，好不可憐。
也有人說樓上鬧鬼，一整夜都聽見吱呀吱呀聲。
季經年這一覺睡了好久，幾乎天剛亮時，程北才放過他，讓他睡覺。
醒來時，他已經分不清時候，只覺得渾身像是被車碾壓一般疼痛，剛站起又跌坐回床上。
心中已經將程北罵了千千萬萬次。
「醒了？還好嗎？」程北聽見動靜，趕緊過來伸手扶著季經年。
季經年很想拍開對方的手，可他現在確實沒力氣支撐，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