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逛博物館,符苓被拉著修畫卷,修得腰酸背痛。
他錘著後腰,跟下班的修復院師傅們往外走,疲憊的模樣跟裡面的師傅一樣一樣的。
尼德那伽目光專注,定定的看看符苓,再看看旁邊零零散散的人。
符苓橫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符苓,和他們好像。」尼德那伽慢吞吞的開口。
他目光清澈,是真的這麼覺得。
感覺好像看到了幾十年後的符苓。
這個想法讓尼德那伽眉眼微彎,他低下頭,在符苓耳邊親熱的蹭了蹭。
發尾搔過皮膚,帶來幾分癢意。
符苓受不了,往旁邊偏了偏頭:「少來。」
他眼睛微偏,斜晲了尼德那伽一眼。
彼時夕陽西下,昏黃朦朧的光色染紅了半邊天空,寥寥落在樹枝上,隨著秋葉隨風搖擺。
金色的銀杏如金燦燦的麥子絢爛到了極致,在空中盤旋著落下。
符苓伸手接著一片黃葉,他手指一搓,黃葉翩翩,璀璨的金色在眼中飛旋。
「我以前,是很想進修復院的,修復院的工作我很喜歡,也想著能修復見證千百年前古人的生活。」
但現在嘛。
符苓突然笑了,他抬起頭,將腦袋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尼德那伽低頭,手指拂過他的眉眼,撥開了遮住眉眼的鬢髮,露出了含笑的眉眼。
「我大概想好了。」符苓輕聲說。
「我想做點有意義的事。」
「嗯?」尼德那伽側耳細聽。
符苓打了一個響指,神色狡黠動人:「我要做一位私人收藏家,就像爸爸一樣,出錢把喜歡的藏品買下,捐出去,藏起來。」
反正他有足夠的錢!
符苓看過那些還在金融主理人手裡的產業,股份、基金、公司……零零散散加起來,一年至少由上千萬歐元的利息產生。
拿這些錢,做投資符苓覺得自己不虧就是好的,有些錢還是還讓專門的管理人來掙吧。
不能掙錢,花錢花多了沒有目標也空虛。
館長今天說的那些話,符苓聽在耳朵里,有很多很多的文物是經過無數人的努力,在所有人的期盼中艱難回到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