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靈毓瞧見青凝過來,低低冷哼了聲:「今日倒是風光,只是以色侍人,終究能得幾時好,世子總有厭倦的時候。」
她說完扭頭就走,拽著崔懷柔往側間去玩雙陸了。
崔素問便只好替崔靈毓打圓場:「青凝,六娘嘴上不饒人,你無需同她一般見識。」
青凝笑著搖頭:「三姐姐,不妨事。」
崔素問嘆一聲:「原先大家都摸不准世子的心思,這府上風言風語的,我也替你擔心著,今日瞧見世子待你如此,倒是要我放了心。」
青凝心裡有暖意,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回饋她,便道:「三姐姐,你不
日便要發嫁了,我替你再繡一床被面吧。」
崔素問的婚期定在春日三月三。
崔素問失笑:「那也好,你前些時日還同我說,要為我去送嫁。只怕我發嫁時府上鬧哄哄的,世子待你眼珠子一般,倒時可別把你給弄丟了。」
青凝一頓:「我自然真心想給三姐姐送嫁,這府上沒人對我像三姐姐一般,要是可以,我還想給三姐姐壓轎呢。」
大周有習俗,新嫁娘出嫁當日,可有家中姐妹隨行轎中伺候,直至將新嫁娘送進新房。
崔素問便又笑:「若由你替我壓轎,倒也是一樁好事。我沒有至親姐妹,靈毓又是個驕縱的,自然干不來伺候人的活,只是你若想給我壓轎,當日定要辛苦些。」
青凝握杯盞的手略有些緊張:「辛苦卻是無妨,只是......只是要勞煩三姐姐同世子說一聲,讓他允我去給你壓轎。」
崔素問自然無有不應,兩人吃了一盞茶,又說起旁的話來。
立雪堂的正廳中,崔老夫人今日對崔凜是有幾分失望的,略同他說了幾句話,便藉故休息去了。
長寧公主坐在交椅中,正同崔凜交談,她問:「昨日除夕,這般大日子,凜兒哪去了?團年飯也未用,守歲之時,更是未見著你的影子。」
崔凜瞧了眼外頭的陸家小娘:「自是回了竹韻居?」
「是嗎?」長寧公主將茶盞一放,又問:「那今日早間祭祖,竟又是未見著你的身影,這可是崔家的大事,往年你也從未缺席過。這又是所為何故?」
崔凜默了一瞬:「早間懶怠了,倒要勞母親同祖母贖罪。」
長寧公主搖頭:「凜兒,你不必同我打馬虎眼,我自是曉得你是為了陪那陸小娘。」
她說著,敲了敲桌案,直擊人心:「凜兒,你的分寸呢?」
長寧可是記得,崔凜起先可是言之鑿鑿,對待陸娘子,他自有分寸,一切皆是可控的歡喜。
崔凜一愣,面上罕見的空茫了一瞬,而後便端起茶盞,神色平淡:「母親,對陸娘子,偶爾破一破例,也不是不行。」
長寧輕輕嗤笑了一聲,:「破例?你倒是會尋藉口。」
她指尖在桌案上點了點,轉頭去看崔凜:「這破例,需知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往往不知不覺,便沒了底線。
她嘆了聲:「凜兒,望你守住本心。」
第67章
卓槿安
立雪堂中的團家宴,不過申時便散了。
青凝同崔凜往竹韻居去,在冬日午後輕緩的冷風中,她忽而頓住腳,輕輕去扯崔凜的衣角,她說:「二哥哥,我腿軟。」
她仰頭看著他,桃花眼裡細碎的光,因著承了人事,眼角眉梢帶了一份水光瀲灩的嬌媚,偏生年紀又小,臉上還有細小的絨毛,在日光中便一下下撓人的心口。
是存了幾分狡黠心思的,想討得他的憐惜是真的,腿軟也是真的,他弄起來無休無止,不知疲累,青凝有時候也想不明白,明明瞧著如此清白朗潤的郎君,為何會那般貪得無厭。
崔凜頓了頓,忽而覺得這樣的陸青凝像極了一顆露香園貢上來的水蜜桃,鮮嫩又多汁,讓人想吞吃入腹,汁液也不剩。
他輕輕笑一聲,蹲下來:「上來吧。」
青凝便乖順的上了他的背,由他背著往竹韻居去。
她在他二耳邊低低道:「二哥哥,你可是放了暗衛在我身邊?往常總覺得有諸多眼睛盯著我,讓人後背發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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