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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時間仿佛被靜止,刀鋒破開海浪,泛著幽藍色的鬼齒龍蝰被定格在浪尖。大海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被阻止的怒吼,森然的寒氣就已將海面覆蓋。

那些充滿攻擊性的鬼齒龍蝰被寒冰凍住,純白與幽藍輝映,竟如同畫一般美好。

下一秒被海冰凍在海里的□□被巫女輕輕轉動,輕微的裂隙聲瞬間蔓延至遠方。綿延千里的海冰連帶著被凍住的鬼齒龍蝰一起被碎成了冰粒,消融進海里,一絲血腥味不見,只余月輝流連於浪尖,剛剛令人膽戰心驚的一幕像是錯覺。

巫女把提著的刀換到左手,蹙著眉轉了轉右手,隨手把刀遞給了一旁怔愣的上杉越。

「老了啊,好久沒動手了。」

上杉越難得謙遜地微微彎著腰,低頭雙手接過□□。觸及對方柔荑的那一剎那,他忽然感到渾身通透,一陣暢快,身上的傷口和內部的疼痛都消失不見,連企圖撼動他的海水也溫順起來。

他難掩激動,望著面前那道在神社裡曾見過的身影。

「朧月前輩,您竟然還活著。」

看上去不過雙十年華的巫女微笑著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隨即像泡沫一樣消失在了海中。

上杉越拿著□□,抬頭對上了直升機上老友意味深長的目光,不肯退讓。

——

空無一人的城市裡,白色的君王倒在地上,萎靡在水窪中。密密麻麻的細雨打濕了他的長髮,讓他顯得破敗不堪。

道格一定很愛那個傢伙,還沒來得及確認我咽氣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雖然我也沒有力氣再掙扎了。

他嘴角的笑淡了下去。

真可惜啊,居然敗給了道格,策劃了千年的計劃又失敗了。尼伯龍根也輸給道格了。難不成便宜了那個噁心的人類?

真不甘心啊。

殺了他吧,道格。

不,讓尼德霍格來殺掉那個卑劣的瀆神者,讓我得到本該擁有的審判。有資格審判我的,只有黑王。

他閉上眼睛,以這座崩塌的城市為墳墓。

恍惚間又想起多年前的初見,新生的君主恭敬地站在王座之後,長身玉立,眉目冷淡,勝過大殿外的冰雪,既有凌駕於萬物之上的不屑,又有初入世間的好奇。

他從風雪中走來,渾身純白,往日吸引他的王座一時不再迷人,那個站在王座後面仗著寵愛光明正大開小差,無聊地望著殿外風雪的少年,輕而易舉地奪取了他全部的視線。

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視,少年睫毛一顫,轉過頭來,古奧的黃金瞳澄澈如水晶。

一眼萬年。

——

源稚女醒來的時候,他正坐在神社的廊道上,渾身的傷都不見了,腿上躺著一個熟悉的人。四周蟬聲漸起,鳥啼蟲吟,晚風微涼,晴空萬里。

「抱歉,我來晚了。」早見沉聲道。

源稚女輕撫著早見的長髮,彎下腰去親吻他眼角未消去的鱗片。

「你最後來了就好。」

廊道外的草坪向外延伸逐漸消散,神社像懸在半空中,成為戰鬥的絕佳觀景點。在路明非從繭中出來後,早見停止和赫爾佐格的纏鬥,回到了尼伯龍根。而早在到達紅井之時,他就將兩兄弟和繪梨衣送進了尼伯龍根讓朧月治療。

巫女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們身後。

「大人,稚生大人醒了。」

早見聞言直起身來坐好,舔了舔唇,以指為梳順了順自己的長髮。

「繪梨衣呢?」

「還在沉睡。」

「嗯。」

「稚生喝過我哥哥的血,恢復速度應該很快。你去看看他吧。」早見側頭看向稚女,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微笑的臉上難掩蒼白,「好好說話,可別又打起來把我的神社拆了。」

源稚女定定地看著他,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起身跟著巫女離開。

早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稚女的衣角消失在廊道,早見卸下臉上的偽裝,狠狠皺著眉,弓著腰捂住腹部的傷口,倒吸一口冷氣,長嘶一聲,緩緩地倒下來躺在廊道上。他感受著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緩慢癒合的痛苦與癢意,蹙著眉虛弱地呼吸。

身上的黑色和服早已被血色浸染,融在黑布中看不分明,卻將木板染紅。

身後的木板發出輕微的響聲,早見微仰起頭朝後望去,血色的衣擺一閃而過。稚女坐下來把小心翼翼地把他攬進懷裡。

早見抬頭看著他瘦削的下顎發愣,不明白這個一心想見哥哥的少年為何折返了回來。

「怎麼不去呢?」

「總歸見得著。先陪著你。」

源稚女攬著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早見的肩膀,似在安撫,卻在隱隱顫抖。哥哥受了那麼重的傷都能迅速恢復過來,為什麼阿治還在流血呢?

早見從細微的顫抖中察覺到了稚女的緊張擔心,他就勢躺在稚女懷裡,放鬆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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