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脆弱的心防被瞬間擊穿!
靖安帝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妥協的嘆氣一聲。
見靖安帝迅速妥協,宋時的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對於宋時來說,大魏已經到了一個不得不轉型的關鍵時刻,常年的災荒與戰亂,即使沒有女真入侵,這個朝廷也已經進入了一種腐朽消融的地步。
任何的外界力量只要打破了這個平衡,就能迅速獲得大量不滿現狀的百姓的擁護。北方的百姓甘願成為女真的帶路人,江南世家也不是一開始就願意抗擊女真的,甚至在世家的掌控下,一度對女真騎兵喜迎王師。
直到女真剃髮易服的政策,以及圈地令讓整個江南的世家私產成為了無主之地。動到了江南引以為傲的根本,打破江南人士改朝換代不更習俗的預期。
揚州十日、嘉定三屠也徹底讓江南世家從待價而沽淪為待宰牲畜。
然而等他們從醉夢中清醒過來時,在江南各地自發組建鄉兵動員以村落為單位試圖守衛江南的時候,卻陷入了和代宋一樣永無休止的噩夢之中。
沒有了他們視為累贅和負擔的北方燕雲十六州,一馬平川的江南地形,在世界最強的遊牧騎兵的掃蕩下,一擊即潰。
北方或許消耗了大量的江南賦稅才能勉強供養,但失去北方的屏障,富庶的江南也就成為了一塊毫無遮蔽的肥肉,不管是誰都能咬上一口。
人性的貪慾就在於此,讓人只顧眼前,而忘了看遠處虎視眈眈的群狼環伺。
宋時的目光移到了靖安帝的身後:「至於這些慫恿陛下謀害忠臣,意圖謀逆作亂的逆臣……」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誅首惡。其餘九族,便乘著冬季的疾風,流放南溟,三代不可踏上大魏故土!」
這就是,宋時等待的時機。
雖然她無法像女真一樣隨意的將人當成牲畜一樣隨意的遷來遷去,不過一旦被她揪住把柄。
不好意思,我忍你們,真的很久了!
不說漕運和鹽鐵這種關乎國家命脈的東西,光是一個圖書館的捐書令,就讓這些世家抗議不斷,導致各地圖書館的修建進度一再拖延。
宋時正愁南溟地廣人稀,不管是軍事還是文化上的發展都具有一定的困難,在沒有強制遷徙令的情況下,很難湊齊這麼多的高素質人才。
這不就是自動送上來的。
世家有錢,有地,有在當地培養了數百年的宗族勢力。
他們這麼多年藉助各種裙帶關係,以及詭寄(土地掛靠免稅戶)、飛灑(虛報田畝)等手段,將實際稅負轉嫁給其他的平民百姓。
擁有最多最肥沃的土地,卻連佃戶的身契都不肯放過。
宋時清帳田畝即使收攏了不少他們的不義之財,但是對於部分被洗清來源乾淨的田地,卻也不能強行收回,多少還是妥協了部分。
迂迴是為了更堅定的前進,如今,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雖然宋時不喜歡宗族力量過分干預朝政和工業化發展的進程,但是所謂垃圾只是放錯地方的資源,宗族是華夏在上千年的歷史進程中發展出來凝聚勞動力和搶奪資源的最佳選擇。
這些世家宗族所愛培養的在經商或者讀書上有天賦的家族子弟。
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是流放,誰又會甘願遠離政治中心,去萬里之外耕耘發展。
換到南洋那火山雨林密布、南溟那種物競天擇,和袋鼠互毆的地方,一整個宗族的搬遷才能真正的加快當地的同化進度,將大魏的文化最精髓的東西一同傳過去。
「陛下,切不可聽這等奸臣的陷阱,我們手中還有槍,我們一同殺出去!宋時絕對不敢承擔弒君之名啊!」
靖安帝身後的那些世家大臣紛紛驚慌了起來,忍不住對著他遊說。
他們支持靖安帝奪權,想要的是那從龍之功,共治天下,恢復世家從前的壟斷地位。
畢竟宋時的對世家的手段和太祖如出一轍,只要抓到漏洞動輒抄家充公,全族流放。即使還沒有正式往鹽稅和漕運上開刀,但是江南的桑蠶業早已改頭換面,和世家再無半點干係。
宋時吃了肉,卻連湯的大頭都分潤出去給到了那些僕從工人,而將世家統統擠兌了出去,累世所積攢的土地,也在清帳田畝的行動中被剝奪了大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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