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用來做登記,將災民的信息都問清楚,方便後續安置,沒準還會按每戶分配住處。
聽見官兵的話,寧竹倒是想舉手報名,可奈何這真是知識盲區。
原本寧父寧母是想送原身去讀書習字的,可原身剛到年紀,家中就接連發生變故,於是上學一事就此擱置。
後來原身跟著寧松認了些字,可惜沒教多少寧松就離開了,而寧竹才剛來這裡不久,還沒來得及學會這個時代的文字,更是個實打實的文盲。
她光靠著腦海中原身的記憶,認和讀倒是沒問題,不過寫字就不行了。
半文盲真的很多事都做不成,寧竹琢磨著,有時間還是得學學認字、寫字。
季元武因著在鐵匠鋪做許多年工,也曾學幾個字,只是寫得不大好看。
不過當下普通百姓大多都不識字,都這個時候了,會寫字已然很不錯,他就接過紙筆應徵上崗了。
恰好被分配給了那個刀疤臉官兵。
對方掃了季元武一眼,隨後指了指旁邊的桌子,示意他開始登記。
季元武躬身點頭,走到桌前坐下,動作略有些生疏地拿起筆,根據官兵的要求,挨著一戶戶做記錄,大致詢問災民們的姓名、籍貫和成員信息。
這樣一戶戶終於問到了季家和寧家。
宗明川對昨晚的事情記憶猶新,無論是膽大的寧竹,還是帶著兩個孩子的卞含秀,亦或是人高馬大的季元武,他看著都十分眼熟。
當詢問時,他聽說兩家人中,只有一個在書院上學的孩子沒在時,不禁多看了幾眼。
留意到他們都沒有受傷,連油皮都沒破,不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面上都不見絲毫狼狽惶恐,還有那準備充分的手推車和背簍,都讓這家人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季元武弓著腰適時開口。
「老爺,這是拙荊和小女,」他說完,又指著寧竹兩姐妹道,「這是我的兩個侄女兒,可否請老爺行個方便,將我們兩家安排在一起。」
這是昨晚兩家人商量好的,也是季家夫婦想要照顧兩個孩子。
見狀,寧竹也仰頭,露出天真的模樣,脆生生地開口道:「官兵老爺,家中只有我和妹妹了,我們不想和季叔他們分開,求求您。」
宗明川只是低頭看了寧竹几眼,又看見緊挨在她腿邊,顯得怯生生的寧荷,沒多說什麼,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
寧竹剛才說話時,手中還捏著半塊碎銀子,心想如果不行,或許可以試試其他法子。
沒成想,她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對方就同意了。
兩家人連連道謝,恭恭敬敬送走了人。
寧竹對於這群官兵又有了新的認識,外表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卻出乎意料地好說話。
等做完盤問登記後,官兵們開始組織災民出城,出城的好些路都被掩埋了,時間緊迫,只臨時清理出一條小路。
路程時間被拖長,再加上出城的人數眾多,災民們從天亮就出發,硬是到了晌午才到落腳的破廟。
這個時代可不比現代,士兵不是會為人民服務的子弟兵,現在的官兵在普通老百姓眼裡是實打實的「官」。
百姓們對官兵心存畏懼,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生出反抗之心,那些捨不得家業的人,對撤離出城也不敢提出異議,即便有些小心思,也被官兵腰間的長刀給震懾了回去。
是以,出城的路上沒出現什麼大波折。
寧竹想要再多了解了解這幾個官兵,路上見縫插針地問著卞含秀和季新桐,試圖從昨夜短暫的交流中,大致摸清官兵們的脾性。
季新桐膽子小,再加上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娘子,與那幾個官兵沒什麼交流,只是給母親搭把手遞了幾碗粥水。
那些士兵沒做出什麼逾越的行為,就算是有也被那個看起來最凶的刀疤臉制止了,此外,她還說道那些官兵手背上都有或大或小的猙獰傷疤。
相比於季新桐,卞含秀知道的消息更多,她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借著做飯的機會,也打聽到了一些信息。
她告訴寧竹,以後這五個官兵就專門負責他們這一片的人,之後任何事情都要經過他們,不管是領救濟糧,還是招募災民做工都繞不開。
領頭的那個刀疤臉官兵不知道具體姓名,只知道姓宗,底下的人都叫他「宗伍長」。
寧竹對這個華夏歷史上不存在的時代不了解,但總歸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像是「伍長」一職,她大概知道一點。
算是軍中最的小頭目,手底下管著五名士兵,主要負責監督和管理他們的日常訓練等事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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