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彬聽到聲音,不耐煩地轉過頭,瞪了方鵬一眼。
他對寧竹心存忌憚,可不怕這個方家人,沒好氣道:「放水,怎麼,要我尿在褲子裡啊。」
說完,他還故意扯了扯褲腰,一副要就地解決的樣子。
方鵬一噎,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這無賴。
邵彬冷哼了聲,大搖大擺地往樹林裡走去。
寧竹微微掀開眼皮,看了看他的背影。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邵彬才回來,不停地拍著衣角,滿臉晦氣,嘴裡還罵罵咧咧。
方鵬簡直不想跟這種人浪費口舌,冷冷地瞥了邵彬一眼,丟下句話。
「你再不好好值守,回頭我就告訴寧小姐。」
提起寧竹,邵彬臉都扭曲了,摸了摸參差不齊的斷髮,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誰都能拿寧竹來威脅他!
不過思及自己的打算,邵彬眼珠轉了轉,還是忍了下來,敷衍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不遠處,寧竹將兩人的對話盡收耳底,微微皺了下眉,把邵彬反常的樣子記下,又繼續合眼休息。
兩個時辰後,天色大亮。
洞內的眾人陸續醒來,經過短暫的休息,精氣神看起來都好了不少,又開始忙碌起來,打水、拾柴火、做飯。
寧竹一醒來,寧荷就揪住她的衣擺,圓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瞟向邵彬的方向,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阿姐,你睡著的時候,那個壞人一直看你。」
寧竹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小丫頭觀察得還挺仔細,同樣小聲地誇讚她。
「行,阿姐知道了,做得好!」
寧荷得了誇獎,瞬間心滿意足,鬆開寧竹的衣擺,叫著小狼狗跑到一邊去玩了。
寧竹站起身,沒有去找邵彬,而是特意去詢問了卞景輝。
「卞家舅舅,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原北縣?」
卞景輝正蹲在地上整理行囊,聽到寧竹的問話,抬起頭回答道:「照如今的速度,起碼還要兩天一夜。」
他們來的時候租了車馬,不過就用了一天一夜,如今純粹是用兩雙腿走路,速度自然比不得來的時候。
寧竹點點頭,兩天一夜,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晚上他們就能到原北縣了。
她轉身對著眾人說道:「多做一些耐放的乾糧,之後路上就不再停下做飯了,只生火燒水。」
反正生水是絕對不允許喝的。
卞含秀聽見寧竹的話,手上和面的動作又快了兩分,她一個人做六個人的飯食,看起來也輕輕鬆鬆,自有節奏。
寧竹想幫忙都插不進去手,只能無奈退下。
她目光觀察著這一行人,暫時沒見到有感染疫病的症狀,想來也跟他們一直做有防護和繞著人群走有關。
寧竹心中稍稍鬆了口氣,看來解毒丸是派不上用場了。
......
眾人匆忙吃完飯、補給完水囊後,重新整理行裝,準備啟程。
這時,寧竹從被褥中抽出其餘四把唐刀。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眼中滿是渴望和羨慕。
這刀不僅漂亮,更重要的是能防身啊!
就連曾被這刀恐嚇過的邵彬也眼饞。
寧竹就當沒看到那些目光,這些刀是她和季元武找到的,後者早就在私底下跟她說了,都交由她來分配。
寧竹拿起兩把刀,遞給季元武:「季叔,你和承哥兒一人一把。」
季元武也沒客氣,接過後遞將其中一把遞給兒子。
一下就沒了兩把刀,剩餘的刀盯著的人就更多了,連方掌柜也忍不住翹首以盼,眼中滿是期待。
最後的兩把刀,一把寧竹給了方掌柜,在對方驚喜且興奮地接過時,涼涼地補了一句:「分開的時候還給我。」
方掌柜也不介意,笑眯眯地接過唐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他心中明白,這刀如此珍貴,寧竹自然不會輕易送人,但能在路上用它防身,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最後一把刀出人意料地到了卞瑞萱手中。
卞瑞萱迷迷糊糊地接過唐刀,手臂都在顫抖,倒不是拿不動,而是激動的。
「真的,給我的?」
寧竹點頭:「嗯,給你的,要拿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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