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眾人水足飯飽,臉上全是饜足。
最後連寧竹都忍不住吸了吸肚子,卞含秀為了照顧她的飯量,足足煮了兩大鍋臘肉燜飯,她硬是一口沒浪費,全部吃進了肚子。
此時,小狼狗吃完最後一塊肉,意猶未盡地舔著鼻尖,正眼巴巴地盯著寧竹。
寧竹見它實在可憐,給它夾了一塊涮過清水的肉。
小狼狗頓時歡快地搖起尾巴,兩三下吃完,又昂首望著寧竹,試圖故技重施。
寧竹輕輕彈了下它毛茸茸的腦袋:「沒有了,小饞狗。」
那邊卞含秀隨口問道:「怎麼沒起個名?」
寧竹愣了一下。
「本來說是要起名的,這一路上沒來得及。」
季新承聞言放下茶盞,溫聲道:「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答應了要攜禮道賀的。」
那時在地道里就說好了的,他還記得。
寧竹撓了撓小傢伙的下巴,尋思著是該給一個正式的名字。
好歹是帶他們所有人逃出涉州城的功臣,連個名字都不給,是有些太不鄭重了。
寧竹低著頭看小傢伙,沉默半晌,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平安,就叫平安吧。」
只望日後,平安永隨,歲月靜好。
——
翌日,天亮得格外早。
寧竹輕輕推開房門,山中的空氣帶著露水的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她不自覺深吸口氣,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院子裡的槐樹下。
季新承穿著一襲粗布短衫,指尖輕輕翻動著書頁,神情格外專注,也不知起了多久。
聽到腳步聲,季新承翻頁的手指一頓,抬起頭來,目光溫和地看向寧竹,問道:「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著,早起練功。」寧竹輕聲答道,觸及他手上的書卷,又問,「會不會打擾到你,我換個地方。」
院子裡不錯,後院也行,寧竹練功並不挑剔地方,小時候練功,師父還會特意讓他們擔水走偏僻的山路,早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她那個時候對練武這事兒還是有些不情願的,絕對比不上季新承這般自覺勤勉。
聞言,季新承笑著搖了搖頭:「不必,各占一方就好。」
寧竹微微頷首,也不跟他客氣了,自顧自開始熱身。
她沉肩墜肘,雙手緩緩抬起,動作沉穩,帶著獨特的節奏感。
從涉州城來的這一路,她都在忙著趕路探查情況,難免將練功都疏忽了,得趕快補起來。
季新承是第一次看寧竹練功,他默默合上書卷,專心欣賞。
寧竹練武時的樣子和往日的模樣不太相同,與動手殺人時也不同。
多了一絲凌厲,少了一絲戾氣。
她起手似行雲流水,旋身出拳時迅猛有力,帶起輕微的呼嘯聲,一招一式連貫流暢。
萬風書院算得上是涉州城的招牌,所涉的教學內容並不止拘於六藝,是有正兒八經聘請來的武術師父的。
季新承學過幾招,對付常人足矣,勉強也看得出武藝深淺。
寧竹的武功顯然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剛柔並濟,完美將拳法的力量和技巧詮釋出來。
季新承一下子看得有些入神,沒有出聲打擾。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屋子裡其他人也陸續起來。
如今雖然已經安定了下來,可是眾人都已經習慣早起,就連有些愛賴床的寧荷也早早就起來了。
寧竹收勢,輕輕吐出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走進院子裡的季元武和卞含秀。
「季叔早,秀姨早。」
季新承也跟著道:「爹娘安。」
季元武笑著應了聲,第一件事直奔馬廄,先去餵那些寶貝馬。
卞含秀轉身走進灶房,系上粗布圍裙,隔著窗欞說道:「都餓了吧?過會兒就能吃上了。」
灶房裡很快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
寧荷披著頭髮跑來,身後跟著形影不離的小狼狗平安。
她仰起小臉,嘟著嘴問道:「阿姐起了怎麼不叫我呢?」
眼睛眨巴眨巴的,小表情看著還有一些委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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