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荷本來在聚精會神的盯著封炎,聞言脆生生地應了一句。
她在馬車上翻找一會兒,就拎著個木箱子走了過來。
寧竹直接把箱子轉遞給了祝衡關。
她隻字未提一起結伴而行的事,季家幾人也都默認下來,萬事由寧竹做主。
祝衡關不是看不懂形勢的人,能從寧竹手中買下藥材已經是萬幸,也識趣的不再提起。
「多謝。」
祝衡關捂著傷口起身,朝著寧竹拱手一拜,拿著藥材轉身離開。
「唉......」
也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嘆息。
這世道,能保住自己已是萬幸,有時候善心太多只會害了自己。
「小竹,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繼續趕路?」季新承出聲道。
寧竹微微頷首:「再往前走走吧。」
馬兒拖著行裝走得慢,祝衡關徒步行進都能追上他們,這讓寧竹心頭湧上一些危機感。
如今也顧不上天氣熱不適合趕路。
寧竹解下水囊,蹲在潭水邊接水,還囑咐眾人將能裝水的罐子全都接滿。
畢竟下一處水源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季新承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側,蹙眉道:「我們要從山脈中穿過嗎?倘若爆發山火,我們在山林中很難逃得出去。」
這是他方才未來得及說出的顧慮。
寧竹點點頭:「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
季新桐在一旁突然出聲道:「那不然,我們就從附近的村莊走......」
「啊——」
她的話被突如其來的慘叫生生切斷。
季新桐驀地站直身子:「逃兵追來了?」
遠處傳來刀劍相碰的錚鳴,夾雜著慘叫聲。
那些聲音正在迅速朝在這邊逼近。
寧竹大聲喝道:「快走!」
這回她走在了最後。
身後三十多個黑影在林間穿梭,追擊他們的人不止帶了刀劍,弓箭破空的尖嘯聲不絕於耳。
好在行李堆得夠高,幾乎完全擋住了身形。
突然,一支箭矢從寧竹頭頂越過,深深釘進前方的地面上。
馬兒受驚嘶鳴,前蹄高高揚起,根本不聽指令,慌不擇路地朝著山下跑去,身後傳來寧荷的驚叫和平安的低吼。
「坐穩!」
此時如若強行勒繩,極有可能會翻車,車上還有一個昏睡的封炎,寧竹根本不可能棄馬而去。
更何況他們還有這麼多的行李物資,倘若沒有馬兒幫忙拖,單憑人力是拿不走的。
寧竹只能鬆開韁繩,讓馬兒自己往前跑。
她回頭朝著卞含秀他們的方向喊了一句:「朝我們定好的地方去!等我來找你們!」
這兩三個月以來,季家幾人日日都跟著她一起習武,解決身後跟著的那幾個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安危不用擔心。
寧竹放任馬兒往前跑,等它跑出了好長一段距離,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她才勒住韁繩,將其遏制。
想必是看見了馬車上豐厚的貨物,那些人始終緊追不捨。
寧竹也被追出了幾分氣性,她停下馬,拿起身側的唐刀,對著寧荷說。
「在這等我。」
身後追來的那十來個人,不是當初遇見的那些臉上有刺字的逃兵,他們淫邪貪婪的目光,也正如祝衡關所說,不像是正規軍。
「小娘們真能跑,讓咱兄弟幾個好追。」為首者咧開嘴,露出一口爛牙。
寧竹的唐刀已經出鞘。
他們看著寧竹拔刀,像是看見了什麼稀奇的景色一般,頓時鬨笑起來。
「細皮嫩肉的小娘子,我可真怕那刀傷到你......」
寧竹壓下眉眼。
真是很久沒見過這麼找死的人了。
她提刀而上,手法快得驚人,身形移動間,這些人的手腳筋就被精準挑斷,在地上來回翻滾著,慘叫聲此起彼伏。
「啊——我的手!」
寧竹收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幾人的醜態。
「你們的主子是誰?」
這些人沒有第一時間就自我了斷,做事行徑也跟之前的那些逃兵相差甚遠。
「臭娘們,管你爺爺的——」
為首者捂著噴血的手腕,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脖子上出現一條紅線,整個人怒目圓瞪地倒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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