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哼!」
說話的孩子表情有些悻悻,不過還是向寧竹攤開手給自己討要報酬。
「姐姐,我回答了你的問題噢。」
寧竹也不食言,兌現承諾給了他糖,又轉頭看向花妞,塞給她一顆。
「花妞,那個老爺爺為什麼要教你唱這個歌?」
「我不知道。」花妞眼中寫著茫然,顯然對這首童謠的來歷並不知情,她只是覺得曲調好聽才學的。
其中有一個小孩是個急性子,嫌他們太墨跡了,擠到前面大聲道:「這位姐姐,我們好多人都會唱,你要是想聽,我可以再唱一遍給你聽,不過我要吃糖!」
寧竹見此也知道問不出所以然了,倒不如回頭再去黑街找找那個老頭。
不過她也沒有哄騙小孩的習慣,一人給了他們一塊糖,讓那些孩子又唱了一遍。
確實和剛才唱的一模一樣。
這樣一首充滿不詳的歌謠,從童真的孩子嘴裡唱出來,憑添了幾分割裂詭異之感。
寧竹轉身回了醫館。
她謝過看火的小藥童,一邊扇著火,心裡琢磨著歌謠里的詞語,如果火蛇對應的就是山火,風雨冰雪又代表什麼呢……
狂風?水患?雪災?
她的目光沒有焦距地落在翻滾的藥汁上,思緒越飄越遠。
明明只是一首沒有來處的童謠,卻讓寧竹莫名的在意。
旁邊的藥童見她一直走神,眼看藥罐都快熬幹了,好心開口提醒她:「藥已經煎好。」
寧竹這才收回思緒,她朝小藥童笑了笑:「謝謝。」
她將熬好的藥汁倒入碗中,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算了,即便童謠中的預言是真的,眼下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暫時將它擱置在心底。
寧竹端著熬好的藥回到廊下時,正看見白鬍子大夫在跟封炎和寧荷說話。
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看起來很是嚴肅。
封炎和寧荷看見寧竹的身影,眼睛頓時一亮。
寧荷見立刻小跑過來,小臉皺成苦巴巴的一團。
封炎毫不猶豫地指了指寧竹,對著老大夫說:「有什麼事情跟她說!」
聲音裡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
也不知道在此之前,白鬍子大夫跟他們說了多少話了,兩個人都是一副挨過訓的模樣。
寧竹將藥碗遞給封炎:「大夫,他人醒了嗎?如今是什麼情況?」
老大夫收了高額的診金,態度還算和善,他捋了捋鬍子,沉聲說道:「傷得不輕,前胸後背的刀傷、鞭傷已經化膿,不過好在沒傷及臟腑,我已經替他上了藥,好生調養月余,對性命無礙。」
寧竹也鬆了口氣。
方才救下祝衡關時,看他那失去知覺的狀態,差點以為他要一命嗚呼了。
她連忙謝過大夫:「勞煩您了,那我們可以進去看他嗎?」
那老大夫瞥了一眼封炎手上的藥碗;「人應該也快醒了,端進去給他喝下吧,有什麼事情再去前頭叫我。」
說完,便背過手走了。
等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寧荷和封炎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你們倆幹什麼這副表情?那老大夫看著也沒這麼可怕。」寧竹好笑地看著眼前兩張如出一轍的苦瓜臉,手指輕輕點了點寧荷的鼻尖。
「阿姐,他方才可不是這樣的!」寧荷環住平安的脖子,皺著小鼻子模仿老大夫嚴厲的語氣,「病人需靜臥休養、飲食當以清淡滋補為主、膏藥需每日更換、草藥湯劑早晚溫服、傷處不能沾水......」
小姑娘掰著手指頭一條條數著,眼睛瞪得圓圓的。
封炎則是言簡意賅地補充道:「凶。」
平安:「嗷嗚!」
寧竹彎著眼睛看他仨,一唱一和還挺有默契。
「我先去看看他,你們一起進去,還是在外面等著?」
話音落下,就喜提三條小尾巴。
幸好寧竹給的銀子到位,祝衡關已經被轉到了外間「單人病房」,平安也能跟著了。
不過寧竹沒讓它離得太近,就在門邊等著。
屋裡的窗戶只開了一條縫,進去就能聞見濃濃的藥味和血腥味。
躺在床上的祝衡關衣衫被褪下,身上幾乎裹滿了紗布,胸前傷得最重的地方紗布還隱約透出血跡。
他雙眼緊閉,嘴唇看起來沒有一絲血色。
可見這回確實傷的不輕。
剛剛才熬好的藥還有些燙手,寧竹把藥碗放在床頭的藤編柜子上,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響。
祝衡關便皺起眉毛,睫毛劇烈顫抖著,猛地睜開的眼睛。
他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還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你醒了?」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祝衡關才意識到那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覺。
祝衡關艱難地別過頭,就看見三雙眼睛都在望著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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