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帶我看看吧,」寧竹神色不變,「價格方面好說。」
錢牙人見這小娘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做他們這行的各色的人都見過了,倒也沒有露出什麼異樣,面上還是好聲好氣的應了下來。
「小娘子稍等片刻,我去拿了鑰匙就來。」
轉身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寧竹耳尖微動,聽見帘子後傳來兩人壓低的聲音對話。
「你帶回來的這個是誠心想租嗎?這又是十幾個人,又是住大院子,又沒有預算,你自己看看這靠譜嗎?一個半大的小娘子,誰家會把這麼大的事兒讓一個孩子來辦?」
「啊?這,要不你就帶她去看看,成不成的再說吧,她要是真拿的出這麼多,嘿嘿,咱們不是可以賺筆大的……」
寧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只知道店大欺客,沒想到這店小也欺客。
正巧這時一個挎著竹籃的老婦人從門前經過。
她看見獨自坐在店中的寧竹,輕輕朝寧竹喚了一聲,聲音很輕卻帶著幾分急切。
「唉——」
寧竹抬頭望去,見是個陌生婦人,雖不明所以,還是禮貌地微微頷首。
那婦人婦人警惕地看了眼店內,對寧竹說道:「快些走吧,這是個黑心店,小心等會被他們敲詐……」
話音未落,錢牙人已經拿著串鑰匙從裡屋走出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婦人,當即變了臉色,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口。
「張婆子!怎麼又是你?你閒的沒事了是吧?整天淨耽誤人做生意!」
被他這麼一吼,張婆子反倒挺直了背脊。
她用手指指著錢牙人的鼻子:「就你們倆淨幹些下三濫的坑人事兒!也不怕遭報應,早晚爛嘴爛舌頭!老娘這是在給你們積德,就偷著樂吧!」
兩人的對罵聲引來了裡屋方才給寧竹領路的精瘦男子,一出來就惡狠狠地瞪著張婆子。
張婆子被兩個漢子怒目盯著,不由得後退了半步,但很快又握緊拳頭,朝寧竹喊道:「小娘子莫怕!要是他們真的敢騙你,你就去衙門報官!會有官老爺會替你做主的!」
說完,張婆子又朝著門檻狠狠啐了一口。
「缺德玩意!騙人要遭報應的!」
這才挎著籃子快步離開。
錢牙人嘴裡咒罵這死老太婆,轉頭就對寧竹堆起笑臉。
「小娘子,你可別聽她瞎說,那張婆子在這條街出了名的嘴碎,就愛胡編亂造,我們可是有官府文書,做正規生意的。」
說著還從懷裡掏出一卷泛黃的文書。
寧竹不動聲色地掃了眼那文書。
她自然不是輕信之人,結合方才偷聽到的對話,心裡早有了計較。
她淡淡道:「你帶路吧。」
錢牙人對著瘦小男子使了個眼色,便走在前面帶路了。
約莫走了一刻鐘,來到一處青磚灰瓦的宅院前。
「小娘子請看。」
錢牙人從腰間解下一串銅鑰匙開門。
「這宅子坐北朝南,寬敞大氣,就是住二十個人也不在話下……」
寧竹邁過門檻,目光緩緩掃過整個院落,是足夠寬敞,空地平整開闊,練武時能夠施展得開,而且靠角落的位置還有一口老井,解決用水問題。
四周環境確實安靜,街市的喧鬧聲被院牆隔絕得恰到好處。
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雖有些年頭,但瓦當整齊,主人家維護得精心。
寧竹的手指撫過廊柱,沒有蟲蛀的跡象,用的是上好的木料。
這宅子確實合她心意。
「這宅子作價幾何?」寧竹轉身問道。
錢牙人搓著手,小眼睛裡閃著精光:「按季租賃,月租二十兩,押金為一個月租金。」
寧竹挑了下眉。
來之前祝衡關就說過,壁州租房可按單間八百文計算,這十一間房,月租應該在□□兩上下。
這人居然開口就要二十兩。
錢是真的好賺啊。
「佣金呢?」寧竹又問,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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