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剛從堂哥那裡出來。」
「什麼堂哥?」
「宋退思,認識嗎?津淞那個。」
「嗯……知道這個人,你找他做什麼?」
「沒,爺爺交代來拜訪下長輩。你呢,今天應該也挺忙的吧。」
「我還好,早上來了幾個,招待了一下他們就找爺爺去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想我?」
池裡的小魚不怕人,沈溫瓷手伸進去水裡,它還繞著她的手指轉。
她沒有正面回應,「快到晚上了。」
「晚上怎麼樣?」
「想抱著你睡覺。中醫說了,睡覺是最好的補藥,和愛的人睡更是大補。你知道的,我從小體虛,免疫力差……」
沈溫瓷還在絞盡腦汁胡謅,卻被宋欒樹的一句話打斷,之後默默掛掉了電話。
他說:「這個睡覺,是名詞還是動詞?」
「……」
第69章
一通電話結束,沈溫瓷回到剛剛的位置上,臉上還帶著一絲不可言狀的紅。
天氣轉涼,沈溫瓷裡頭是兩件套的針織裙,短款的米色上衣,嵌珍珠紐扣,白色羊絨包臀魚尾裙,雙手順著曲線理好裙擺落座,姿態端正優雅。
肌膚白皙,臉頰上隱約透出的紅,如細膩通透的羊脂玉。
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變,但卻讓人有種她笑意充沛的感覺,比剛剛多了幾分生動。
時穗和聞釗一看也知道這崗查得怎麼回事,很識趣的當起了睜眼瞎,轉頭心照不宣地研究起了小美身上那件衣服。
小美被老爺子帶出去了一趟,回來就闊氣了起來,鳥模鳥樣的,多了很多小衣服,花花綠綠的,還有斗篷。
「這衣服誰做的?還挺有趣的。」
「估計又是爺爺不知道在哪搶的吧。」沈溫瓷給小美餵了幾個瓜子,突然問了句:「聞釗,你大學真的染過紅髮?」
「你怎麼知道?」他表情一滯,有些尷尬,但沒表現出來。
大學時期,時穗就一直是紅色長髮。聞釗追人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一見鍾情就把人家初戀給撬了,但也就生猛了這一回,之後即便孔雀開屏,也開得小心翼翼。只敢暗戳戳地弄個同款發色,還是一次性的那種。
沈溫瓷沉默,抿抿唇。昨晚睡不著,跟宋欒樹蓋著被子聊八卦到天亮,這樣說他會信嗎?
宋欒樹竟然會聊八卦,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但假如她知道這樣說,聞釗是會信的。
在聞釗心裡,宋欒樹在沈溫瓷面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