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們走著瞧。&rdquo
兩分鐘後,詢問室的門開了,是方嚀開的。
她滿眼淚水,臉也是紅的,頭髮微亂,嘴上的唇膏已經全花了。
黎雅博在她身後出來,左臉上刺眼的巴掌印以及被唇膏染成粉紅的嘴角,都在告訴眾人,這幾分鐘,詢問室里發生了什麼。
用無恥來形容都是給男人面子了。
偏偏黎雅博坦然又淡定,面對警員們震驚又無語的表情,他輕挑眉,隨手用大拇指揩去唇膏印,甚至在離開前,還對方嚀囑咐道。
&ldquo吃感冒藥前記得諮詢一下醫生,好好養病,照顧好我們的孩子。&rdquo
&hellip&hellip
在所有警員複雜的眼神中,方嚀勉強接受完詢問,離開警務處大樓。
門口的記者們不知道是被人用什麼方式給打發走了,負責來接她的車已經等候在門外,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她本以為這個人應該是老陳。
結果卻是黎雅學。
數不清有多久沒見了,他看著好像又成熟了一點,捲髮已經長得很長,半遮住那雙陰鬱漂亮的眼睛。
方嚀驚訝張嘴,黎雅學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他額角一皺,抬手,手心覆上她的嘴唇,輕輕一擦。
黎雅學沉聲說:&ldquo唇膏花了。&rdquo
&hellip&hellip
&ldquo黎董!&rdquo
警務處的單向玻璃大門裡,為首的律師攔住男人,神色嚴肅:&ldquo您在裡面亂來就夠了,起碼那些警員有職責在身,不會往外亂說,現在滿城風雨,多少雙眼睛盯著您,黎氏的股價已經跌不起了,您必須和太太保持距離。&rdquo
黎雅博停住腳步,沖他的律師們譏諷勾唇。
&ldquo你們說,她向警察檢舉我,是不是就是為了跟我弟弟遠走高飛?&rdquo
律師們不敢隨意發言,紛紛緘默。
被指控、被調查、甚至是被一個小警員出言諷刺,他都可以不在乎,因為那根本傷不到他,他有權有勢,有一萬種辦法為自己開脫。
他唯獨受不了方嚀前腳在警察面前指控他,後腳又和黎雅學攪在一起。
而這一次他甚至連上前阻止都不能。
黎雅博氣得扯唇一笑,轉了轉脖子,壓抑片刻,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額角上繃起青筋,精心偽裝的溫和與優雅不再,搶過律師手中的文件夾,狠狠朝玻璃大門上那兩個人的身影擲去。
紙張瞬間像雪花般在空中散開,律師們趕緊手忙腳亂地去撿,樓里巡視的幾個警員紛紛詫異望向這邊。
唯有黎雅博站著,目光陰冷地繼續盯著那兩人一起離開的背影。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