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就在大廳里,翹著二郎腿坐著,繼續喝早餐的漿果茶。
門外的聲音傳進來,一清二楚。
露可,蘭阿。
名字挺配。
露可看見蘭阿的臉,就覺得口乾舌燥,臉也開始發燙,說不清話了。想起手裡還有一束花,就連忙遞給他。
「送給您的禮物!」
安德魯從門縫見了點火紅的花影。
是像玫瑰的桑婭朵,比她在克林堡見到的還要嬌妍美麗。
就像這個小姑娘。
「謝謝您。」
一時間又失去話題。
「我」
「您可以說出來。任何您想說的。」蘭阿的嗓音動聽而富有魅力,卻不自知。
安德魯撐著腦袋又打了個哈欠。
這無疑給了露可勇氣。
「我喜歡您!」
伊莉娜告訴她,蘭阿先生從來沒有和安德魯大人有任何親密動作。
她向希瑞克烈王子打聽,最終王子殿下也鬆口告訴她,他們只是類似於主僕關係。
那麼,她是有機會的吧?
可她沒有想到,他表情不變,只有一絲不解:「什麼是喜歡?」
安德魯有種「果然如此」的意料之中感,為兩人快要沒完沒了的談話扶額。
露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她張口想要解釋,聽見一個女聲傳出來:「怎麼一直在外面站著,為什麼不進來呢?」
露可一個激靈,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大人,不用了!我走了!」
說完她就捂著臉逃了。
蘭阿回客廳的時候,安德魯在喝那種有提神效果的漿果茶。
味道嘗起來像咖啡。她放了一大把,苦得她舌頭髮麻。
她接著說漢語和英語。
「不同的語言可以讓人感受到不同的文化和思維方式。你看這兩種,看上去只是文字的形狀不同,其實解構它們的結構,結合意義,你會發現它們蘊含了一個文明。」
蘭阿坐下的時候,紙上已經整整齊齊地寫好拼音表和字母表。
她不負責任地解釋了幾句,讓蘭阿自行解讀去了。
安德魯背靠著沙發,手臂放在腦後枕著,思考創世神的事。
她上次讓蘭阿從摩羅峰上跳下去,同時試探了蘭阿和創世神。
如果創世神真的像她猜測的那樣,時時刻刻監視著蘭阿,他為什麼能眼睜睜看著蘭阿被自己耍?
難道蘭阿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蘭阿能乖乖跳下去,也不是腦子抽了,陪她演大戲。除了他仗著自己逆天的自愈能力,他也想到了這一層。
安德魯扶額,這塊是試探不成把自己搭進去了。太失策了。
安德魯又倒了一杯漿果茶,蘭阿卻趁她倒好,把瓷杯移開了一點。
「你今天喝太多了。」
安德魯皺眉。
「會醉。」
安德魯被他的莫名其妙氣笑了:「這是茶,怎麼可能喝醉?」
「你的臉,很紅。」蘭阿淡淡道。
「哈。」
安德魯翹著腿,貴婦坐姿,大姐氣概。
「我喝醉了,又關你什麼事?」
她薩特萊特語混著中文說,中文部分蘭阿聽不懂,但從她的神態能知道不是什麼好詞。
蘭阿抿唇。
「我去叫玫拜。」
蘭阿準備起身,又感覺到腰上一緊。
蘭阿的腰很細,與纖弱相反的細。
腰封一勒,腰帶一系,顯出腰線。抱起來緊實。勁瘦。
蘭阿掰開自己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