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此時她終於想起來,這尊石像本該在二十步開外的荷花池畔。
砰的一聲巨響,那姮娥石像倏然片片碎裂。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亂塵飛揚四起,漸漸模糊視線,呂雲黛耳畔傳來蛇吐信的聲音。
鼻息間充斥一股蛇類獨有的腥濕氣息,眼前赫然出現一對碗口大的猩紅豎瞳。
呂雲黛驚得睜大眼睛,卻見巨蛇身邊站著個紅衣女子,眼前一花,巨蟒甩尾間,她被甩飛數丈遠。
眼見一條水桶粗的黑色巨蟒從石像內鑽出,胤禛下意識拔劍沖入塵埃。
「暗六!小心!」
「主子小心!」呂雲黛近乎本能地擋在四爺身前,一把將他推開。
「暗六!」
胤禛被暗六推向暗二,回身焦急呼喚,卻等不到她的回應,她永遠對他有回應,從不曾忽視他的呼喚。
她永遠都會將他護在身後,沉默的為他承受痛苦,可他,只想殺她。
「暗六!」
胤禛心如刀絞,甚至不曾察覺到腳下步伐前所未有的慌亂和失態。
「暗六!」此刻連呼吸都莫名覺得刺痛。
胤禛疼得忍不住屏住呼吸,怒喝著一劍斬斷塵埃中的蛇影。
塵埃散盡,眾人圍到石像前,只看見被斬首的蟒蛇屍首,卻並未看見暗六的身影。
「糟糕!暗六已被巨蟒吞入腹中!」
眾人順著暗七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蛇腹隆起明顯的人形。
「六子!」
暗四悲戚衝到蛇屍前,正要用劍劃開蛇腹,卻聽四爺厲呵一聲:「通通轉過去,不得窺視!」
暗衛們不敢違抗,甚至連潛伏在牆外的血滴子都不敢違抗命令,紛紛背過身,封住五感。
「爺,奴才來幫您,哎呦六子啊,六子啊!!」
蘇培盛眼角發酸,沒想到暗六臨死前最後一刻都在忠心耿耿保護四爺。
蘇培盛淒淒嗚嗚拔刀,正準備剖開蛇腹挖出暗六的遺體,卻被四爺伸手推開。
「別用刀,不准將她劃傷!」
胤禛渾渾噩噩,遊魂似的伸手撕扯蛇腹,她那般臭美的女子,若知道死後被人劃破臉,定會氣得跳腳,也不知會不會託夢來罵他。
她心眼兒小,愛記仇,定是會的吧…
胤禛眼角酸澀,他忽然很想再看看狗奴才喚皇四子的得意嘴臉。
「主子,您在挖什麼呢?奴才幫您。」
耳畔傳來暗六關切的聲音,緊接著她湊到他身邊,幫他徒手撕開鮮血淋漓的蛇腹。
「主子您站到一邊等著奴才,別沾一身血。」
「主子?」
「呵呵...」胤禛苦笑,眼角卻酸楚的要命。
呂雲黛傻眼,繼而開始擔心四爺的精神狀態,他不會是被鐵線蟲吃掉腦子吧!為何又哭又笑?
她忍不住憂心忡忡的焦急檢查四爺的脖子,又捧起他的臉頰,仔細檢查是否有鐵線蟲入侵的痕跡。
「狗奴才!迴避!」
胤禛匆忙轉過身,不讓她看笑話。
「主子您快讓奴才瞧瞧,您的狀態不對勁,是不是鐵線蟲入腦了?」
呂雲黛焦急的扒拉四爺的衣衫盤扣,想褪去他的外袍仔細檢查他
的身體。
可他卻抱著手臂,將臉頰埋在臂彎,不准她靠近。
「哎呦主子您別害羞,快讓奴才瞧瞧。」
「你走開!」
胤禛狼狽用衣袖擦乾淨臉頰,再抬眸之時,恢復一貫清冷神情。
「剛才去何處了?哼!」胤禛站起身來,依舊背對她。
「方才電光火石間,奴才被那巨蟒甩尾,整個人摔到荷花池內,又被潛藏在荷花池內的鐵線蟲和兇手糾纏,撲騰許久才爬上岸來。」
「您瞧,奴才身上都濕透了。」
呂雲黛甩甩濕漉漉披散在肩上的頭髮,揪住一團鐵線蟲擰斷。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奴才們護送您回去。」
「兇手何在?」
「死了,被鐵線蟲反噬,奴才盯著她在水下的屍首被吞噬成骨架。」
「嗯。」胤禛踱步走出幾步,竟莫名轉身去瞧狗奴才是否跟得上,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後,胤禛板起臉,轉頭急步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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