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汗阿瑪沒冊立太子,兒臣還不是太子,您快讓兒臣給您請安吧,額娘!額娘別不要兒臣。」
弘曆到底還是沒逃過當太子的厄運。
他不好過,也不能讓幾個兄弟閒著,於是才被冊立為太子的弘曆日日殫精竭慮,使喚兄弟們忙的不可開交。
端親王弘暉被太子派遣到盛京祭祖,肅親王弘昀被安排到西北督軍,瑞親王弘時被派遣到江南處理江南科考舞弊。
最小的和親王弘晝也被安排去直隸治水。
如山般的奏疏被送入毓慶宮,弘曆起早貪黑,處理永遠都處理不完的奏疏。
「爺,側福晉來了。」毓慶宮掌事太監李玉提醒道。
「恩,快些請表妹進來。」
弘曆眉宇間的疲憊,在見到表妹呂氏那一瞬,頃刻間煙消雲散。
「四表哥,小阿哥方才踢我了,你快來摸摸。」呂氏滿眼欣喜。
「我聽聽。」弘曆俯身貼耳在表妹隆起的腹部。
雖不是頭一回當阿瑪,但卻是他最緊張的一次。
表妹嬌柔,若非她鬧著要子嗣,他壓根捨不得她辛苦孕育子嗣。
「方才去給姑母請安,姑母還賞了好些宣軟的料子,回頭我給表哥做兩身寢衣。」
「皇額娘賜給你衣料,不是讓你辛苦做衣衫的,你需好好養胎,待我忙完這陣,帶你出宮散散心。」
「哼,你上個月就說要帶我出宮玩了,上上個月也這般說。」呂氏扶著肚子嬌嗔道。
「再等等,後日七夕佳節,我定帶你出宮。」弘曆愧疚不已。
「逗你的,表哥,你如今是太子,自是要為萬歲爺分憂,七夕那日,你陪我用晚膳可好?」
「好。」弘曆抱緊心愛的表妹。
....
養心殿內,呂雲黛正在詳閱來年開春秀女遴選名單。
那些秀女全都沒有名字,只被冠以父兄名字與官銜。
呂雲黛瞧見了數名呂氏一族的秀女。
此次遴選的秀女幾乎都會被賜給王公大臣。
「皇額娘,此次秀女甄選可需為太子爺甄選佳人?太子爺身邊許久沒有新面孔了。」
太子妃富察氏溫柔曉意,更是賢惠溫良。
反正紫禁城後宮瑣事遲早都要交到太子妃手中,呂雲黛索性當了甩手掌柜。
只是上個月太子妃剛喪子,呂雲黛瞧著
兒媳憔悴的面容,不免愧疚。
她將剝好的葡萄放在太子妃面前的瓷盤內。
「好孩子,你且養好身子,下一胎,額娘親自照料你。」
富察氏眸中傷痛與委屈一閃而逝。
「多謝皇額娘。」
「不必讓毓慶宮進新人。」呂雲黛心中愧疚,呂家在紫禁城內的勢力愈發猖狂,竟害得太子妃喪子。
呂雲黛猶豫片刻,取來硃筆,將秀女名單上的呂氏女子統統划去。
沒想到傍晚時分,她弟弟呂宣逸就遞來了請安摺子。
呂雲黛無奈苦笑,如今內務管事大臣是呂家子弟,難怪消息這麼靈通。
「蘇培盛,你親自去一趟,告訴我弟弟,若再敢戕害皇嗣,呂氏女子永遠都別想有與皇族聯姻的機會。」
「令,將內務府那兩位呂大人裁撤,令鈕祜祿訥親與莊親王允祿兼任內務府大臣。」
呂雲黛以四爺的名義裁撤呂家在內務府的子弟,第二日一早,她弟弟呂宣逸就入宮給她請安。
呂雲黛並未召見弟弟,她不想讓四爺因為愛屋及烏,而養虎為患。
她更不能讓呂家成為第二個佟家。
皇后整飭娘家之事,很快傳到御書房內。
弘曆正在與汗阿瑪議政,聽到這個消息,只笑而不語。
「舅舅這些年的確有些狂妄。」
「恩,你需權衡,莫要讓呂家成為第二個佟家。」胤禛正色提醒道。
「汗阿瑪放心,從前是擔心額娘傷心,如今知道額娘對呂家的態度,兒臣也知道該如何拿捏呂家。」
「可。」
「今日這些奏疏處理好,阿瑪要回去陪你額娘散步。」
胤禛起身,留下堆積如山的奏疏。
弘曆苦著臉:「.....」
當太子有什麼勁,成日裡起早貪黑當牛做馬,他已許久沒陪表妹出宮散心,連乞巧節都在與臣工通宵達旦商議政務。
這日,太子弘曆正埋首在奏疏山中,卻驚聞汗阿瑪帶著皇額娘與皇妹微服出宮,歸期不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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