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厲台雙手手掌向上置於腰間,一縷縷金色絲線迸發而出,將畫廊徹底染成金色,他甚至沒有觸碰畫廊里的畫,而是以金系能力隔空控制,召喚畫框全數向怪物攻擊而去。那些畫框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帶著強大的力量,瞬間將怪物打得四分五裂。
怪物逃的太快,厲台一臉可惜,隨後表情轉換極快,繼續糾纏童懷,撒嬌地說:「讓他跑了,等下次我一定幫你抓住它,我們一起回家吧。」
童懷臉色並沒有因此好很多,剛剛他看的一清二楚,厲台使的是金系能量,他只知道三域中存在五種能量,人族火,鬼族水,妖族木,而金和土並沒有人能控制。
童懷的思緒紛亂如麻,如毛線團糾纏不清:「厲台,你剛剛使用的是金系能量,可身為人族不應該是火嗎?就算死了也只會是火能量,你為什麼能控制金系的」
厲台笑容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拉著人手臂道:「不知道,說不定是出現突變了呢我們回家吧,回你的家。」
童懷疑慮不深,輕鬆被人轉移話題,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之前不是不願意和我回去嗎?怎麼現在又願意了?」
厲台不依不饒地說:「那不是情況不一樣了嘛,現在我得讓你對我負責。」
童懷想了想,怕厲台的身份暴露,便說:「那你得換一個相貌和名字,你在靈調處可是屬於已經死去的人,如果突然出現我怕靈閣的人來查,不能讓人認出來。」
厲台比童懷高處五厘米的樣子,彎腰湊近樂呵呵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樣貌,我變給你看。」
「你喜歡什麼樣的就變什麼樣的,名字也取你喜歡的就行。」童懷忙著在怪物消失的地方查看已經碎裂的畫框。
「那你看看這樣的喜歡嗎?」
童懷尋聲望去,眼前人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一雙帶笑的桃花眼快將他溺死在裡面,眉毛微微挑,揚起的合適角度引人凝望,高挺的鼻樑如俊偉山峰,薄唇也帶著絲絲笑意,整張臉極為邪魅,又帶著傲慢無禮。新面貌與厲台原來的溫柔完全相反。
童懷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輕咳一聲問:「名字呢?想好了嗎?」
「房冥,我叫房冥,不再是厲台。」
「房冥。」童懷一字一字緩慢念道。
畫廊外適時傳來人聲打斷兩人,靈調處眾人剛剛趕到。眾人一進畫廊就看到了站在童懷身邊的房冥,紛紛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老大,抓到兇手了」風姬本來正忙著祭奠死去的對象,收到消息立馬從亡靈域趕回來,身上甚至還穿著黑色喪服。
童懷見狀,立刻解釋說:「這位不是兇手,他是我的一個朋友。這次我發緊急集合通告的時候,不小心也給他發了一份,他擔心我出事特意趕過來,這次是來幫我的。」
眾人聞言,臉上露出了疑惑,童懷也理解他們的不解。這個藉口實在拙劣,他任職靈調處三年,還從來沒有帶朋友給他們認識過,懷疑在所難免。
靈調處職員從不問來歷,因為他們都是經過靈師篩選才能進入靈調處的,並不會出現叛徒反叛意外。即使對其身份感到好奇,或者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們也只會等熟悉後再問。他們中哪一個身份不特殊,妖族鬼族人族都有,各個性格怪異,但也相處的很好。
見他們只是好奇地打量著房冥,童懷鬆了一口氣。
童懷繼續說:「還要告訴大家一件事,房冥以後會加入我們靈調處,成為我們中的一員。希望大家以後能夠好好相處。」
聽到這話,眾人開始認真起來,還是一慣活絡氣憤的烏庸鼓掌歡迎新同事帶動大家和人打招呼。
蒼年則是注意到了童懷背上的傷,關切地說:「老大,你受傷了,讓我來給你療傷吧。」
童懷擺了擺手,拒絕了蒼年的好意:「不用了,我先帶房冥回去。到時候再讓房冥幫我上點藥就行。」
「阿懷,要不讓他給你看看」房冥看著血肉模糊的後背,突然認真的態度讓童懷一陣不適。
「回家,你幫我上藥就行。走吧,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回家嗎?」童懷臉色蒼白,為不讓他擔心漏出一副勉強的笑,轉而又對靈調處幾人交代:「怪物剛剛跑了,裡面的畫被毀了,你們留下來處理後續,等明天開會的時候在和你們談其他的。」
說完,童懷也不等眾人反應,直接帶著房冥離開了畫廊。
「你們見過老大的這位朋友嗎?我怎麼感覺他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蒼年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問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