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四周被濃霧籠罩,仿佛與世隔絕。黑霧之外,卻是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的繁華世界。兩者之間,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它們分隔開來,遙遙相望。
醫院頂樓圍牆上站著一個人,沒有任何安全保護措施,他撥通童懷的電話。
「老大,你再不來我要跳下去了,看著這樣的高度看著實在誘人。」聽聲音是蒼年。
電話那頭立馬接通:「來了。」
說完,樓下一輛黑色奔馳隨之疾馳而來,童懷一腳急剎踩下去,黑色奔馳在地上摩擦出車輪印,同時伴隨著刺耳的急剎聲。
童懷匆忙下車,看著站在樓頂的人,整個人怒氣化作實體,怒氣沖沖道:「給我下來,你跑樓頂是要跳樓嗎?」
到處都是忙不完的事情,蒼年還一個月請假二十天跑去研究他的死法書冊,童懷現在七竅生煙,裡面還有三個等著他救,外面還有一個尋死覓活的腦殘。
站在樓頂的蒼年大概距離太遠理解錯誤,徑直從樓上一躍而下,在地面留下人形深坑,童懷一炸,走到坑邊無語嘆氣:「我是讓你好好下來,不是讓你跳下來。這坑拿你工資賠嗎?」
坑裡面的人顫顫巍巍爬出坑底,費勁地闡明自己工資情況:「我的工資已經預支到明年,沒有扣的空間了。」
童懷蹲下身子,把人拉出深坑「你怎麼跑上樓頂的」
蒼年如實回答:「一樓進不去,我就爬了樓頂,但是一看這高度好適合在試一試死法就跳了。」
頂樓也一片昏暗,童懷一腳踹開樓頂鐵門,幾隻油怪快速反應,向兩個闖入他們地盤的人撲了過來。童懷一個往後下腰躲過攻擊,跟上長腿橫掃,油怪倒地掙扎,趁這個機會抽出腰間匕首,手起刀落,迅速沒入油怪身體,怪物頓時消散。
樓道地窄,油怪蜂擁而來,樓梯口被堵得水泄不通,童懷在前與其正面搏擊,蒼年跟在他身後一路撒鐵粉,鐵粉可暫時制約油怪,應對這種被圍攻的場景,逃比迎戰更能說是良策。
「這地是有幾千斤帶血的鮮肉這麼多油怪全跑來分食。簡直了,我任職這麼久還沒被這樣群毆過。」童懷看著樓梯上一直往上爬向他們的東西,以及地上石油置地但卻是地溝油味的黑色液體劃痕,「你們中是不是有人與我八字不合,專門克我啊!」
蒼年:「老大,你說我被他們分食了還會在長起來嗎?還是會直接死了」
童懷一腳踢倒一個怪物,反問:「你什麼意思?」
蒼年語氣帶著興奮與激動:「我還沒嘗試過被油怪分食的死法,還挺想嘗試的,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他像是再說早中午要吃什麼一樣隨意,而不是自己放棄自己生命的瘋狂,隨意到都不值得一提的話此刻談的卻是分屍而死的死法。
「成功你個大頭鬼的成功,你要死也要先挑個時間,等解決這件事再說好不好?我保證一定給你留幾個讓你做實驗。」
童懷是真怕蒼年不管不顧就這樣衝進怪物中來個血濺當場,這事蒼年也做得出來。哄小孩一樣承諾,這才制止蒼年找死的想法。
我一定是瘋了,為什麼手下沒一個正常人,各個都是難以管教的精神病,怪不得靈調處天天被人叫精神病院。精神病院這印象深刻到都要在處里門聯上掛牌解釋,才減少了民眾直接把病人送到他們處里的情況。
蒼年興奮問:「那我可以把他們養在處里嗎?」
童懷毫不客氣拒絕:「不可以,想都不要想,帶回枉死城,有事然後他們自己解決。」
童懷收起匕首,一把奪過蒼年手中鐵粉,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將裡面硃砂混入鐵粉中。
「捂住口鼻。」童懷說完,揚手一撒,整個樓梯間都是飛揚的鐵粉和硃砂。
樓梯間的油怪在鐵粉和硃砂的混合物下痛苦地翻滾,發出刺耳的尖叫聲。油怪皮膚剛沾上部分二者混合物,猶如沾到硫酸,強勁的腐蝕性使它們皮膚灼燒潰爛,對於油怪這種陰暗區生物,鐵粉和硃砂的破壞力驚人。來不及逃的被粉末捲入地獄,發出一陣陣難聽的慘叫。
童懷看著空出來的樓梯,順著中心空隙一躍而下,動作迅速而精準。他的身體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穩穩地落在了六樓的樓梯口。手緊緊抓住欄杆,用力一拉,身體輕盈地翻上了樓梯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