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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命很輕,容易被髒東西纏上,保險起見,他把兩張符裝進了一個符袋裡,又拿了一個大號的曲別針,把符袋別在姒仙手臂上。

姒仙問:「哥哥,這是做什麼?」

童懷抱著姒仙躺下,給人蓋上被子,拍了拍道:「保平安的,你可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姒仙睜著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又拍了拍空著的那邊床位道:「哥哥,來這邊睡。」

童懷也不阻止他,反正萬事有他在。鬼來收鬼,妖來收妖。

童懷在姒仙身邊躺下,心中卻難以平靜。他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夜晚的房間格外安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遠處傳來的微弱車鳴聲。姒仙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發出輕微的呼吸聲,而童懷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童懷終於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仿佛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

他感覺得到,可無論如何掙扎,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束縛住,怎麼也醒不過來。

那人的臉宛如被濃霧重重籠罩,模糊不清,根本無法辨認其究竟是誰。

那隻冰涼的手緩緩觸摸上他的臉,寒意如鋒利的冰刃,瞬間穿透肌膚,凍得他渾身戰慄,本能地想要扭頭躲閃。

可他扭過頭時,一張青紫的腐爛的臉猝不及防地與他對上,那股濃烈刺鼻的腐臭味猶如洶湧的潮水,直直地沖向他的天靈蓋,強烈的噁心感瞬間湧起,激得他連連後退。

而那腐爛臉頰的主人,竟然是厲台的模樣,他雙眼充滿怨恨,死死地盯著童懷,聲嘶力竭地質問道:「為什麼不救我!」

童懷猛然驚醒,雙手緊緊地撫著欲裂的額頭,渾身冰涼地坐了起來。如同被詛咒了一般,滿腦子都是厲台死時那悽慘的場面,揮之不去。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才凌晨四點,旁邊的姒仙還在沉沉睡著。

估計是姒仙的那些話深深地影響到了他,房間裡存在第三人的感覺愈發強烈,那種刺骨的寒意從背後悄然襲來。

他猛地回頭,可身後卻空無一人,只有他的影子。

但此時,客廳卻突兀地響起了其他聲音,那聲音仿佛是什麼東西重重放到木板上發出的沉悶碰撞聲,音量雖然不大,卻如同一把尖銳的錐子刺激著人的神經,令人煩躁的感覺絲毫不輸那一滴一滴的水滴聲。

小白也不安地嘰嘰喳喳地吵鬧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慌亂。

童懷警惕地起身,放輕了步子走到客廳開燈查看。

沒有人,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但那原本空蕩蕩的茶几上,卻詭異地多了一副五子棋,他明明清晰地記得,剛剛姒仙玩完後,他親手給收起來放到了抽屜里,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桌子上。

他上前看了一眼,棋盤上黑白棋子不僅正在激烈地對弈,而且竟然還分出來勝負,那一顆顆黑色的棋子宛如勝利者在耀武揚威,宣告著黑子的勝出。

童懷低聲道:「鬼下棋?」

童懷來不及思考,抱起躁動不安的小白,雙手輕輕安撫著。

一切都過於詭異,先是姒仙頻繁的自言自語,如同被看不見的人蠱惑;再是現在這突然出現的棋局。

他把東西收拾好,又回到房間躺下,在這渾渾噩噩間,沉沉睡去。

童懷第二天醒來,本想著先去廚房做一點熱乎乎的吃食,再帶著姒仙去處里處理遺留的工作。

可他走到客廳時,整個人瞬間呆住了。那副昨晚被他親手收起來的五子棋,此刻又赫然出現在眼前。

棋子和棋盤被粗暴地掀翻在地,一片狼藉,而且所有的白子都碎成了小塊,零零散散地丟得到處都是,仿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爭鬥。

或許是被什麼不乾不淨的髒東西進了屋子,童懷眉頭緊皺,上前正打算撿起那些破碎的棋子。

右手無名指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戒指。

是骨戒。

但是顏色和之前的四枚都完全不一樣。

童懷慌慌張張地從衣領中撈出戴在他脖子上的戒指,加上他手上這枚,總共五枚。

除了房冥,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如此執著地要他戴著這些骨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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