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腿被綁成粽子,貓病懨懨地縮在住院的小小隔間裡。
瞧著醫生們都陸續下班,狸花貓輕輕向前蹭,用鼻尖對準指紋解鎖的區域,手機螢光照亮隔間。
短暫的波紋蕩漾後,黑貓歪頭,看符葉發給他的最新消息。
[Fuye:我有很重要的問題,明天的投票,你準備投給誰?務必要真實回答。]
下意識想撓頭,又瞧見自己的毛爪,它乾脆拿到嘴邊舔舔毛。狸花貓艱難維持著後腳朝天、前爪撐地的姿勢,收好利爪,免得將屏幕刮花,用肉墊輕輕碰九鍵鍵盤。
[黑貓警長:海藻。]
[Fuye:事先聲明,我不是瘋子。]
[Fuye:接下來的時間,必須要小心李局。今晚你遇襲,只怕跟明天的投票脫不開關係,李局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確認你會傾向海藻,所以來處理你。]
[黑貓警長:不至於吧?再說就算是李局想處理我,怎麼會是循仙會的人來殺我。]
[Fuye:李局身上寄居著循仙會的幕後主使。]
[黑貓警長:……你剛才的車禍里是不是磕到頭了?]
[Fuye:我是認真的,師泠是循仙會的老闆,師泠的領導是循仙會的幕後主使,這很合理。]
想到這,坐在風馳電掣的31路公交車上的符葉憂心忡忡給喻觀寒打電話,不知道什麼原因,那邊沒人接聽。
她只能給喻觀寒發消息,說溫濁玉在家求救,她需要先回家看看,今晚的循仙會針對「海藻派」有動作,叫喻觀寒不管有什麼大事,都不要再繼續等著,務必注意安全。
[Fuye:看到這條第一時間給我回消息。]
喻觀寒至少有可觀的戰鬥力,相比之下,還是獨自在家的溫濁玉更加危險。
想到溫濁玉手邊只有板磚似的字典,符葉就站起身拍拍31的車身,催促它快點,再快點。
*
樓道里蔓延著前所未有的寂靜。
符葉緊繃著精神,屏氣凝神打開家門,鎖眼咔噠聲在這寂靜的雪夜裡無比清晰。
發覺溫濁玉正癱倒在平時發呆用的草蓆上,符葉心弦巨震,伸手去摁室內開關卻沒有反應。她乾脆不理,跪倒在草蓆旁邊,去試探溫濁玉的呼吸。
「……咳咳,符葉,你終於回來了。」溫濁玉的眉毛幾乎擰成蚯蚓,在雜亂的亂蓬蓬髮絲中撐著對符葉講話。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循仙會的人來過?」
雪夜使得室內沒有燈光也瞧得清楚,只是溫濁玉平時就物慾極低,導致符葉根本看不出來,室內是否有打鬥的痕跡。
「他們對所有支持海藻的人都……」溫濁玉氣若遊絲,痛苦幹咳,從傷口外涌的濕潤血跡洇濕草蓆。
「我帶你去找楊醫生。」符葉跨步去礦泉水摞成的牆裡拆出一瓶水,擰開後湊到溫濁玉嘴邊,「先喝點水補補血。」
「咱們快離開這裡吧,我好怕他們又殺回馬槍。」溫濁玉搭住符葉的手腕。
符葉邊回應著,邊順勢撈起溫濁玉的肩,幫助她坐起身。只是很快,她渾身過電似的,將溫濁玉狠狠推開,瞧模樣恨不得將她推到下層樓。
溫濁玉雜亂的髮絲黏在臉頰,連連痛呼。
「他們派多少人來殺你?」符葉的疑問冷冷的。
「…我記不清楚了,先把我扶起來嘛。」
「那你告訴我,沒有任何攻擊手段的溫濁玉,是怎麼在循仙會的追殺里,活到現在的?」
仍伸著胳膊的溫濁玉頓時姿勢僵硬,隨後,她緩緩用手撐著草蓆,黑眼珠幾乎被上眼瞼覆滿,惡意微笑:「我就是溫濁玉呀。」
「溫濁玉的血根本不是鮮紅的。」符葉攥緊自己的羽毛傘。
曾經喻觀寒重傷,溫濁玉割破皮膚救他,流出來的血明明是褐色的汁液。
「溫濁玉在哪兒?」
「誰知道呢。」
符葉充盈的神力使得室內局部降雪,偽裝成溫濁玉的妖怪頓時求饒,任由符葉拷住她的手腕。
直到這時,憂心忡忡的符葉才推開自己的臥室門,並很快在衣櫃裡找到被膠帶貼住嘴唇的溫濁玉,她淚眼朦朧,疲憊倚靠符葉的肩膀。
此刻符葉想不到比妖管局更安全的地方。
背著的溫濁玉幾乎沒有重量,符葉將手電筒打開,期待的神情在看到空蕩蕩的壁紙時再度落空,喻觀寒還是沒
有回消息。
焦躁衝破層層過篩的網,無論什麼情緒都無法攔截它,直抵心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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