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衣,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我可是你妹,吃你一半肉怎麼了?」
眼見兩兄妹又吵起來,雲望歸與柳瓊枝揉著額頭起身朝院子外走。
「這倆孩子,一天天沒個安靜的時候。」柳瓊枝走到院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方才還在爭吵的兄妹此刻已經和好,正頭挨著頭剝栗子。
她忍不住笑了笑,這樣的日子真好。
「你可記得照白考上秀才的那年?」雲望歸執起柳瓊枝的手:「拂衣那時候剛滿九歲,崔家的孩子拿照白考上秀才這事嘲笑她,說照白才華出眾,她這個妹妹連照白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怎麼不記得。」柳瓊枝笑容越發溫柔:「拂衣不僅沒生氣,反而得意洋洋地說她哥就是這麼好。反倒是照白聽說此事後,第一次跟人打架,打得連鞋子都丟了。」
「後來……」柳瓊枝臉上的笑容疏淡下去:「後來崔大人得罪曾氏,被判了斬首之刑,也不知那個孩子後來怎樣了。」
「他與母親回了河東外祖家,連戶籍都遷去了河東。」雲望歸道:「若是今年秋闈榜上有名,不久後就要回到京城,參加明年的春闈。」
此事還是他與幾個同僚私下相助,才讓這對母子平安回到河東。
先帝與曾氏作孽無數,那個孩子也只是無數受冤者的一員。
「陛下登基以來,已為無數忠臣洗清了冤屈。」雲望歸說著這話安慰柳瓊枝,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冤屈雖已洗清,可是含冤受死的人卻無法回來。
「當年曾氏想殺崔大人滿門,不知後來先帝為何會改變主意,放過了他的妻與子。」柳瓊枝還記得崔家那個孩子高高昂起下巴的模樣,即使跟照白打架打輸了,也沒哭鼻子。
雲望歸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先帝為何會在一夜之間改變主意,不過能讓崔大人留下一條血脈,也算是好事。
灰衣人在康陽公主府外面一直蹲守到秋獵日,都沒等到劉壽昌出門。
秋獵當天,聖駕出京,全城戒備,灰衣人連靠近聖駕的機會都沒有。若非前幾次刺殺行動失敗,折損了所有的殺手,他們也不至於落到無人可用的地步。
他剛回到院子,就挨了狠狠一巴掌。
「請主子恕罪!」灰衣人下跪請罪,不敢抬頭。
「此次秋獵,寧郡王可有隨行?」
「回主子,寧郡王也在隨行名單中。」
帷帽人沉默許久:「聽聞彩音坊的坊主是個心善的女人,她一定不會拒絕一個容貌盡毀的婦人做坊中粗使婆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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