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後者……」
說著江難從桌子上摸了瓶啤酒,在桌角邊上一磕,瓶蓋被磕開,白色泡沫爭先恐後地湧出瓶口。
他勾著瓶身,往嘴裡倒了一口酒,隨後視線落到黎舟身上,模樣似笑非笑。
「這要是後者,那我估摸著就得請個驅鬼大師來幫我除除邪祟了,畢竟能在我打遊戲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身後,還看不見影子,可不得是妖魔鬼怪?」
江難這張嘴懟天懟地。
就沒他不敢懟的。
就連直播間的那些衣食父母,都沒少領教過他這張嘴的厲害。
黎舟聽完這話臉都黑了。
偏偏沈歸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還在那兒繼續拱火:「那我覺得你可以去寧福寺,那兒的慧敏大師德高望重,請他驅邪准沒錯。」
他這一搭腔,頓時就把黎舟氣得眼眶通紅,淚眼朦朧,瞅著都要哭了。
「沈歸你個混蛋!」
黎舟跺跺腳,哭著推了沈歸一把,然後跑了出去,那些圍著他的Alpha們見他離開,也都追了上去。
沈歸是個浪蕩子。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平時遇見個好看的都要撩撥兩句,要是不小心把人家弄哭了,那勢必會擺出一副紳士至極的態度道歉,順便再送上禮物以表歉意。
然而面對黎舟,他卻沒有半點自覺,不僅不覺得自己過分,甚至在黎舟走後還哈哈大笑。
「哈哈哈!江難你看沒看見黎舟剛才那個表情,我覺得再說下去,他肯定會當場哭出來!真是絕了!」
他笑得大聲,一隻手還往江難肩上搭,江難拿手肘拐了他一下,「你收斂收斂,人家小O可被你氣得都要哭鼻子了,你還在這兒幸災樂禍,損不損啊你。」
沈歸呲著個大牙。
「我頂多是開了個頭搭了句腔,你左一句報警右一句除邪祟,那才是主要火力,要說損,那還是你損。」
江難咕嚕了兩口酒。
「罪魁禍首還是你,你明知道我和他不對付,約了我的局還約他,不就是盼著我和他掐起來?」
他嘖了一聲。
「我說你該不是喜歡他吧,就那種小學生的喜歡作派,喜歡他就要往死里欺負他。」
沈歸聽著他這個喜歡就欺負的論調,差點沒被一口酒給嗆死,「草,你能不能別說恐怖故事!」
「就他那個全世界都得順著他的脾氣,我是瘋了才會喜歡他,不純純給自己找罪受。」
他抽了張紙擦嘴,「還有我沒約他,是他看見我後湊過來的,你再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江難眯了眯眼。
「那就是他喜歡你?」
「不然為什麼他一看到你,就非要湊過來?」
沈歸:「……」
「你這話說得更像恐怖故事了。」沈歸打了個冷顫,「不過他絕對不可能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