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很近。
明明只是遊戲角色靠得近，遲嶼還是牙癢。
「幾點開始的？」
江難沒聽出他的不對勁，也沒算時間，只道：「你去上班之後我就開始直播了。」
「打到現在？」
江難嗯了一聲。
「下機吧，我定了午飯給你。」
江難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才十一點半，「把這把打完我就下機。」
「不聽話？」
江難連忙解釋：「沒有！就是那老闆挺大方的，送了二十個深海，我想著再帶他吃把雞。」
遲嶼深知自己沒必要這麼幼稚，跟一個遊戲隊友生氣，江難乾的是直播這份工作，帶老闆也是很平常的事，就像帶他一樣。
但是……
「老闆重要還是我重要？」
江難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句，cpu都給干燒了。
「啊？」
「你說什麼？」
宿城最年輕有為的，跟無數知名企業家坐在一起談合作的alpha，在自己愛人面前，丟掉了所有的成熟穩重。
他再次重複。
「老闆和我，誰重要？」
江難這回聽明白了，他毫不猶豫：「當然是你重要！」
只是這些年，江難做噴子做慣了，這種肉麻的情話說完，臉也跟著紅了一片。
還好今天沒開攝像頭。
要不然直播間肯定又是一片腥風血雨。
聽到這話，遲嶼眼裡總算是帶了笑，「既然我重要，那就聽我的話，現在下機，飯菜一會兒就送到了。」
他頓了頓。
「吃飯的時候把視頻打開。」
「幹嘛要開視頻？」
「不開著視頻，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好好吃飯，而不是背著我在打遊戲？」
對方語氣里的調侃意味甚濃，江難慢慢捂住臉，只覺得臉燙得都能直接煎雞蛋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和小孩子差不多，看著就乖，不看著就在背地裡使壞。」
江難臉更紅了。
遲嶼再說下去，他覺得他都能原地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你別說了，我現在就下播。」
遲嶼終於滿意地露出了微笑。
「乖。」
掛斷電話，江難才發現他已經自動跳了傘——如果玩家沒有主動跳傘，那航線走到盡頭時，降落傘會自動打開，玩家也會被迫跳傘。
彈幕一片問號。
太空船老闆也問他怎麼回事。
江難關掉靜音：「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