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難轉向遲嶼,「這個是——」
「遲嶼。」
「我是江難老公,你好。」
遲嶼收起不爽利的心思,主動朝魏霄伸出了手,這魏霄看起來一身匪氣,不像什麼好人,尤其是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布著紋身。
兩手都是花臂。
脖子上蔓延著大片花瓣。
甚至還打了唇釘。
從哪個方面看,這個叫魏霄的人,不會跟他的人生有半點瓜葛,但他是江難的朋友。
江難從小到大,親口承認的朋友除了他,就只有一個沈歸。
魏霄認識江難這麼久,知道江難難搞,性子也高傲,旁人一般都不搭理,能跟這男人解釋這麼多,肯定不是簡單關係。
他在褲子上隨意抹了兩把,然後和遲嶼握了握手。
「你好,我魏霄。」
隨後他看向江難,「真是沒想到啊,我都還沒結婚,你比我小五歲,你竟然都結婚了?不過你也忒不仗義了,結婚都不請我,是怕我這種朋給你丟臉?」
江難連連擺手。
「哪能啊,你這種酷哥當朋友,我不知道多有面子。」
「還有結婚沒請你,那是因為我們還只領了證,沒辦婚禮,等到時候辦婚禮,我一定給你發請柬,讓你來當我伴郎團里的一員。」
魏霄比了個OK。
「行,你這話我記著了,到時候沒請我,那我就自己上門,一定喝上你喜酒。」
他也不廢話。
「行了,不說廢話,你老公打耳洞是吧,跟我進來吧。」
其實打耳洞這麼個小事,就是遲嶼在外面站著不動,魏霄都能搞定,不過人是江難帶來的,還是搞個精細化服務。
魏霄這沒打耳洞的生意。
他一直都做的紋身。
不說誇張的話,雖說他店的位置在老街,不那麼好找,但他在紋身圈的名頭不小,找他設計紋身的人絡繹不絕,現在基本都得提前預約。
能給江難開個這樣的後門。
足以證明二人情誼。
不過開後門歸開後門,就算開後門,魏霄扎耳洞也用不了多久,遲嶼剛坐下沒兩秒,一陣刺痛過後,耳朵上就多了個銀色圓球。
「好了。」
魏霄收起工具。
「一周之內別沾水,每天塗點醫用酒精消毒,紅黴素眼膏也行,別轉動,一個月之內別摘,也別轉來轉去。」
洞已經打完,但還留有餘痛,只是這點痛對遲嶼來說不值一提。
「到時要過來換耳釘嗎?」
魏霄搖頭:「不用,自己換就行,你們準備耳釘了嗎?」
遲嶼從口袋掏出那個白色耳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