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紅茜並不吃這一套。
她冷哼一聲,眼裡都是鄙夷,「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和江難比,你連他一根腳趾頭都比不過,喜歡江難,我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這個廢物?」
「也不撒泡尿照照,被我包了一年,還真以為自己是這宿城裡的角色了。」
周其差點沒能端住。
他是真不理解,為什麼呂紅茜那麼在意江難。
有道是不懂就問。
周其還是忍著情緒問了,「寶貝,你跟江難是有什麼過去嗎?不然你為什麼這麼幫著他?」
「我倒是想跟他有過去,可惜沒那個機會。」
呂紅茜想到往昔,戾氣都散了不少。
她跟江難一個高中。
雖然當時有很多宿城的土著豪門看不上他,可他的確有著所有附中學生都沒有的東西。
只是看他一眼。
就能感受到少年的意氣風發,以及蓬勃生命力。
少年時的江難耀眼奪目,桀驁不馴,他不聽訓誡,有著敢把天都捅破的勇氣,他打了黎舟,站在主席台上念檢討,受處分,但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
呂紅茜站在下面。
像看見了天神。
現在的江難嘴毒人燥,可少年時的江難,擁有所有能叫少女都芳心暗許的能力。
長了一張妖精似的臉。
還會一些拳腳。
不把校規校紀放在眼裡,是個標準的壞學生,明明看起來不好惹得厲害,卻又會幫助同學,對食堂阿姨有禮貌,從細節里透出一絲溫柔。
呂紅茜那時候就是個胖妹。
雖然呂家也是豪門,可她的外形被所有豪門子弟厭棄,她是課代表,一次去搬作業被人撞了,本子嘩啦啦地掉在地上,她太胖了,撿東西很費勁,沒人幫她撿,路過的人只會露出嘲笑,甚至還有人拿手機拍照。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自尊心最強烈的時候。
呂紅茜覺得羞恥,可又無可奈何,是路過的江難幫她撿了作業本,還驅散了圍觀的人群。
毫不誇張地說,江難是她的白月光。
只可惜後面江難休了學,她也沒有能力去找,後面有能力了,也沒查到江難去了哪兒,只查到了江難的過往。
最有戲劇性的是,她是因為跟蹤逃難的江難,看到他在網吧里玩遊戲,才喜歡上的吃雞,但是她找了那麼多遊戲主播,都沒能刷到江難的直播。
呂紅茜笑著。
「沒想到他竟然淪落到做遊戲主播了,以前江家那兩個老的就不喜歡他,現在搞直播,拋頭露面,那兩個老的只會更討厭他,也不可能認他。」
「說不定……說不定他現在都已經被江家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