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難成績難看得頭疼的他,曾經甚至都思考過,給江難報編導班,讓他走藝術生的路子,不過後面沒有實現的機會,他就被分手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
「很簡單啊,用新的記憶覆蓋它就好了。」
「新的記憶覆蓋……覆蓋本質上等於掩蓋,有什麼本質區別?」
見向來運籌帷幄智商超絕的遲嶼都露出不解,江難突然就開始幹勁滿滿起來。
他自認聰明。
可他的聰明跟遲嶼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他不知道他的想法做法是否正確。
但他目前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不過遲嶼的反應給了他信心。
「每個人的智商都不一樣,記憶能力也不一樣,許多你以為記得的事,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
「我的意思是——」
「記憶是會消失的。」
「但只要不斷製造新的記憶,那舊的記憶就會被不斷覆蓋,而在新的記憶里,總會出現和回憶相似的事,所以我們沒有忘記過去,而是帶著過去奔赴未來。」
「它和掀過過去的最大區別是,它是坦然面對,而後者是自欺欺人和逃避。」
遲嶼若有所思。
「原來是這種意思……」
他倒是從來沒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畢竟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就是趨利避害,他的解決方式也很簡單,哪裡壞了挖哪裡,哪裡有坑避開哪裡。
因為他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這種處理方式沒問題。
問題在於對象,江難不是他的下屬,用處理公司的方法去處理他和江難的事,明顯不能完全解決。
「另外——」
耳邊的聲音喚回遲嶼的思緒。
「我覺得你剛才的問題有點蠢。」
「什麼……?」
江難靠在藤椅上,頭微微往後仰,臉對著坐在身邊的alpha,「我以前沒發現,原來你也會犯蠢。」
「你知道嗎?」
「姜淼和外婆都離開後,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一點意思都沒有,我不想活,但我覺得不能讓江家人活得太舒服,所以我每天都在找事。」
「我甚至都搞到了砒霜。」
「我不蠢,江家四個人,我拿刀子一個一個捅,非常沒有勝算,砒霜不一樣,一頓飯都得死絕。」
「但我遇到了你。」
「沒人敢惹你,因為你背後的勢力足以蕩平一切,所以我就想,我要招惹你,讓你去針對江家,那兩個老不死的天天說我是下等人,我倒要看看,要是他們用來耀武揚威的東西沒了,還能有多傲。」
「但那都是假的。」
江難舉起手,像是在捧著什麼圓狀物。
「在籃球場,你就站在那裡,明明是陰雨天,但你就好像一個發光體,我說過我對你一見鍾情,就是那一刻,我被你牢牢吸引了,什麼借勢報復江家,那都是我為了說服自己靠近你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