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懸又挪了挪,離淮煦更近了,「但大部分人都是他打的,我只是過去幫忙。」
淮煦依然眉頭緊鎖。
見他還是不信,景正懸又繼續說:「他突然衝上去,我來不及阻止,又怕他被打,就……」
「那你們球隊其他人呢?」淮煦還是有點不信。
景正懸揉著他的手,「其他人都在後面,打完了才過來。」
「教練呢?」
「教練有事,提前回去了。」
「……」淮煦盯著自己的髮小沉默很久。
景正懸見他有所鬆動,繼續編排道:「那群小混混不禁打,我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把他們打倒了。」
「真的假的?」淮煦的手不掙扎了,挑眉看著對面。
「真的,」景正懸目不斜視地看回來,展現著他的真誠,「他很能打,那群人都沒傷到他。」
「那你胳膊是怎麼回事?」淮煦還有些質疑。
景正懸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揉了揉,低聲說:「估計就是走路碰著了。」
淮煦雙臂別開景正懸的胳膊,將信將疑道:「真的不是小混混的指甲抓傷的?如果是的話會有很多細菌的,得去醫院查查。」
「真不是。」景正懸再次誠懇地看著淮煦的眼睛。
「為什麼不報警?」淮煦追問。
景正懸解釋:「他沖得急,我都沒反應過來就打在一起了,根本來不及。」
淮煦思忖了片刻,然後看著景正懸的眼睛問:「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吧?」
「記得,」景正懸點頭,「遇到事情以自己的安全為先,能報警就不出手。」
初高中時期的景正懸經常打架,雖然每次都贏,但是他自己也或多或少受些傷,不重,卻總是讓淮煦心疼。
次數多了,淮煦實在無法忍受擔驚受怕的日子,就讓景正懸答應他不再打架,也不再學格鬥。
當時兩人推心置腹地談了好久,景正懸也答應得很痛快。
但答應是一方面,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方面。
不是景正懸願意打架,而是有太多人對淮煦心生歹念。
淮煦從小就生得好看,像個漂亮的洋娃娃,小學就收到情書了,初高中的時候不僅等比例長大,還越來越招人兒,人見人愛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可惜事物都具有兩面性,招人喜歡的同時也會招下三濫惦記。
學校周邊有不少小混混都盯上了淮煦,有的明目張胆,有的背地使壞,但是都被景正懸惡狠狠地收拾了,沒有一人能武到淮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