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之後,淮煦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避免被景正懸發現異常。
好在那兩個人應該是又說了些什麼,淮煦面不紅心不跳之後,景正懸才回來。
幾分鐘之後,舒謹微也坐回了淮煦旁邊。
戲都唱到這了,淮煦也得配合不是?
他笑了下,繼續問舒謹微那天的事,裝作震驚地聽對方和他講蔣玉韓痛打一群小混混的故事。
「想不到那個蔣玉韓還挺厲害。」淮煦捧場道。
舒謹微點頭:「是啊,蔣玉韓學長真的很厲害。」
「那你那天是因為什麼被小混混堵著啊?」淮煦又問。
說到這,舒謹微低了低頭,手指攪在一起,停頓好久才說:「說出來你別笑話我。」
「絕對不會,你說吧。」
「嗯……」舒謹微的頭更低了,「他們找我收保護費,我跟他們講道理沒講過,就……被打了。」
淮煦:「……」
雖然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但好像也很合理。
像舒謹微這樣清瘦的人確實挺容易被小混混欺負的,再加上他是個法學生,也許多少都抱著一些以法服人的願望,肯定會惹毛小混混。
淮煦曾經也碰上過這種情況,幸好景正懸及時趕到。
思及此,他對景正懸欺騙他的不滿略微有些淡去,可是轉念一想,景正懸和他撒謊的時候沒有一絲異常,那肯定不是第一次啊,指不定有多少事都是騙他的。
不能心軟,淮煦在心裡默默告誡自己,起碼先弄清楚景正懸還有沒有別的地方騙他。
他又和舒謹微聊了聊,讓對方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就聯繫他,兩人還加了微信。
沒過一會兒,輪到淮煦他們的節目上場了,景正懸幫淮煦把古琴搬到舞台上,然後去了禮堂的主會場,也就是彩排的地方。
古樂社團的節目是連彈兩支曲子,一支傳統民樂,一支現代流行樂。
候場的時間很長,但是到台上也就幾分鐘的事,緊接著就是等所有節目都彩排完後,按照策劃組的安排為最後的大合影站位。
等一切都結束,已經到晚上十點多了,往常這個時候淮煦都進入被窩醞釀睡意了。
景正懸很心疼他,他提前把淮煦的古琴送回社團活動室,然後再回來接人。
「去我那吧。」他看著淮煦,冷棕色的眸子裡是建議也是心疼。
淮煦總是對發小這樣的眼神沒有招架之力,理智還在想請假太麻煩了,嘴上已經說了好。
淮煦:「……」
無法,他只好拿出手機和輔導員請假,好在輔導員知道他的情況,囑咐了幾句也就同意了。
淮煦發消息給舍友,跟古樂社團的人告別,又在人群中和舒謹微揮了揮手,然後去景正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