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臉紅得仿佛熟透的番茄。
可更讓他無地自容的是他夢遺的原因——
做夢夢見和景正懸抱在一起。
緊緊地、像男女朋友的那種擁抱。
這也太不合理、太不正常了。
淮煦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起身洗澡,換了身乾淨的睡衣,而後悄悄地將睡褲和內褲一股腦丟進洗衣機里。
他盯著洗衣機面板,仔細研究了一下後才知道應該摁哪個按鈕。
淮煦之前從來沒洗過衣服,也從沒操作過洗衣機。
從小到大,他的衣服都是景正懸幫他洗的。
其實無論是家裡還是學校這,都有負責打掃的阿姨,可景正懸從不讓別人經手他的衣服。
淮煦覺得可氣又可笑,好幾次提出自己洗衣服,卻都被景正懸攔下,解釋說洗衣機很省事,不費什麼力氣。
幾次之後,淮煦就隨他去了。
摁下啟動鍵,機器開始運轉,淮煦感覺確實如景正懸所言,挺省事的。
這也沒什麼難度嘛,為什麼不讓他洗?
夜裡特別安靜,只有一樓的洗衣房亮著燈。
別墅的空間很大,一有什麼聲音就會特別明顯,再安靜的機器也免不了發出機電運轉的聲音。
淮煦在洗衣機面前站著,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在做什麼?」
「啊!」淮煦被嚇一跳,回頭看見是景正懸,他先是鬆一口氣,轉眼就臉紅起來,低頭說,「洗個……衣服。」
景正懸歪頭打量著他,問:「怎麼突然洗衣服?」
淮煦身體靠在洗衣機上,故作鎮定道:「衣服髒了唄,這也要問。」
景正懸看著他明顯不自在的表情,再看一眼洗衣機面板上的紅色驚嘆號,走過去關掉機器,颳了一下淮煦的鼻子,寵溺道:「這是烘乾機。」
淮煦睜大了雙眼,「啊?烘乾機?」
「嗯,」景正懸低頭瞥了一眼,面色如常道,「內褲得用手洗。」
說完,他就要打卡艙門,卻被淮煦攔著,「我自己來。」
景正懸一把攥住他的雙手,輕鬆解除禁錮。
淮煦激動得聲音都變大了:「我自己來就行。」
景正懸笑著看他一眼,自顧自地拿出衣褲:「我來。」
說完,他聞到了一絲旖旎的味道,被烘烤過後多了另一種感覺,原本柔軟的布料也變得硬挺起來。
景正懸瞬間瞭然。
他攥緊淮煦的衣褲,笑了下:「阿煦長大了。」
淮煦又羞又惱,奮力想要掙脫景正懸的手,一邊扭動一邊說:「我們明明一樣大。」
景正懸笑著把內褲放進一旁的水池裡,擰開水龍頭,另一手仍舊抓著淮煦的兩隻手腕,一副毫不費力的樣子。
淮煦的臉紅得像蒸熟的螃蟹殼,說出的話似乎都帶著燙人的溫度:「你……鬆開,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