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收到消息,淮煦拎著行李,和母親告別後離開了。
臨近中午,景正懸過來找淮煦,淮陌詫異道:「欸?你沒去嗎?他說和朋友去跨年了。」
景正懸瞬間變得慌亂:「朋友?他說和誰了嗎?」
「沒,我以為你們一起呢,」淮陌也跟著緊張起來,「你不知道這事?」
景正懸定了定神,決定先不讓淮陌跟著著急,於是勉強笑了一下,「看我這記性,他確實說過,我給疏忽了,您知道他幾點走的嗎?」
淮陌打量著景正懸,見他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緊張,放下心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早就走了,早上八點多,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
景正懸擺手,「不用了,陌阿姨,我先走了。」
早上八點鐘,剛好是他離開的時候,這說明他前腳一走,淮煦後腳就溜了,擺明了是躲著他。
回家的路上,景正懸的手都在顫抖。
淮煦在躲著他。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他為什麼要躲著自己?
昨晚不是剛說好不會不要他嗎?
怎麼第二天就把他拋棄了?
四個小時足夠汽車跑好幾百公里,如果是飛機火車那更是不知道去了哪。
回到自己房間,景正懸手抖得都差點握不住手機,他嘗試性地給淮煦撥去電話,果然,無人接聽。
一臉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一樣的結果,不是把手機扔了,就是已經把他拉倒黑名單了。
淮煦為什麼態度突然轉變這麼大?
景正懸急促地在房間裡踱步,又試探著微信聯繫淮煦,幾條消息發過去,杳無回音。
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不告而別?!
他們還約好一起跨年的,怎麼轉天淮煦就……
就拋棄他了呢?
「正懸,吃飯了,」席青過來叫他,被嚇一跳,「你怎麼了這是?臉白成這樣?」
景正懸木訥地看過去,喃喃道:「媽,阿煦他……不見了。」
說完,他失落地低下頭去。
193的傲人身高,健碩的身材,本來應該是意氣風發的人,此刻全被愁雲籠罩,仿佛一支佇立在桌子邊緣的瓷器,輕輕一戳就被摔得粉碎。
席青的心跟著揪起來,「應該不會有事的,你先別慌,具體怎麼回事?」
景正懸長嘆一聲,十指陷進頭髮里,有氣無力地敘述。
席青聽完,拍拍自己兒子的後背,勸慰道:「沒事,問題不大,你之前不是和淮煦的手機共享定位了嗎?」
景正懸猛地看向她,「對,對,對,定位!」
為了保護淮煦,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景正懸和淮煦的手機就共享了定位,之後無論兩人換多少次手機,這個習慣一直沒改過。
「我怎麼把這個忘了。」景正懸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定位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