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裡的花放在客廳,繼續往裡走。
景正懸猜淮煦這個時間肯定在睡覺。
他了解淮煦,知道他昨晚一定沒怎麼睡,早上又起個大早,只能白天補覺。
他已經讓淮煦獨自一人不遠千里來到這裡,他不想再讓淮煦生起床氣。
臥室里,他看見趴在床上睡著的人。
景正懸鬆了一口氣,還好,總算全須全尾的找著了。
他脫掉外衣,站在床邊踟躕良久,最後還是躺在被子上,將淮煦摟在懷裡。
來的路上他想的很清楚,既然淮煦已經知道了,那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如直接和盤托出,反正無論淮煦接受與否,他都不會讓他離開自己。
看著懷裡的人,景正懸溫柔地笑笑,而後這個笑容又變得苦澀,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這樣,他已經極力克制了,可是慾念就像一隻餵不飽的野獸,吻了額頭,就會想要親吻臉頰,吻了臉頰,就會對那雙軟嫩的唇瓣念念不忘。
他真的已經極力克制了。
景正懸閉上眼,貪婪地呼吸著獨屬於淮煦的水蜜桃味,隔著被子感受著懷中人瘦削的身體,總覺得不夠滿足。
他渴望更多,他一直渴望更多,渴望完完全全地讓淮煦獨屬於自己,給淮煦刻上專屬於自己的烙印。
冷棕色的眼瞳中閃爍著欲望的火光,景正懸將懷裡的人又摟緊了一些。
他低頭,一寸一寸地描摹著淮煦的臉,熱烈地視線掃過每一處肌膚,額頭、眼睛、鼻背、臉頰、嘴唇……
還有耳垂、脖子、喉結、鎖骨……
他想要淮煦的一切。
可是他不敢再讓淮煦一個人偷跑出去了。
這太過危險,也太考驗他的神志。
如果淮煦沒有打電話回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巨大的失落中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景正懸將自己的額頭抵著淮煦的額頭,輕輕呢喃:「以後再跑,就把你鎖起來。」
-
淮煦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他在裝睡,景正懸又跑過來偷偷親吻他,這一次停留的時間更長。
淮煦一邊心驚景正懸怎麼可以這樣一而再二二三呢!
一邊他又覺得這個吻的感覺很舒服,讓他的心怦怦亂跳不說,還讓他產生出一絲渴望。
想要品嘗甘甜的渴望。
夢裡的淮煦張開了嘴,摟住景正懸的肩背,貪|戀地汲取著對方口中清新甘冽的甜味。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景正懸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摟著他,力氣大得驚人,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兩人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一件件褪|去,深切地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吐|息|聲愈發激|烈,熱意逐漸蔓延。
淮煦被景正懸撬開唇舌,一隻舌頭伸進來,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勾|纏|吸|吮著淮煦的舌頭,吸得他渾身綿軟,舌根發痛,發出一聲嬌氣的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