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很不客氣地攀上這隻手臂,將他勾到身前。
「天氣預報說明天要降溫了,寧城的冬天好早,明天還會有太陽嗎?」
「降溫跟出不出太陽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如果降溫了沒有太陽,會很冷。」梁然說,「但是如果你在身邊,那降溫、有沒有太陽,我就不會去在意了。」
沈宗野笑了。
他是真的被這股情話逗笑,但這抹笑意不達眼底,冷靜淡漠都被他悉數斂藏。他用戴著沉香手串的那隻手捏了捏梁然臉頰,橫抱起她,將她扔到臥室潔白的大床上。
燈光熄滅的時候,沈宗野什麼都沒做,淡淡的語氣說太累了,在這片黑暗裡閉上眼。
梁然沒有違背他的意思,也沒有觸碰他的禁區。她只是睡不著,靠著枕頭轉過來,又背過去,又轉過來,反反覆覆。
梁然知道沈宗野也沒有睡著,但他沒有說話,她也不想開口。
躺在這個人身邊,還要和這個人親,這比什麼都噁心。
……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房間。
沈宗野很早就起床去了公司。
梁然本來也想去,但她有更重要的事。
她想去弄清楚姜義是誰。
大魚今天開車來市區採購生活用品,梁然給他去了電話,在一家有格調的法式餐廳等大魚。
大魚忙完前來赴約,他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袖襯衫,紐扣敞開,裡頭搭一件白T恤,簡簡單單的打扮。入座的男女大多衣著考究,大魚走進店裡,似乎並不習慣這麼有格調的地方,舉目尋找著梁然的身影,有些拘謹。
梁然坐在樓上的包間,目光淡淡透過玻璃看著樓下的大魚,讓服務生將他領來。
她很快就浮現起甜美的微笑。
「就你一個人出來採購啊,辛苦了。」
服務生離開,大魚才不顯得那麼拘束,說:「還好還好,我都習慣了,他們都要幫著宗哥忙正經事,就我一個人最閒。嫂子喜歡吃這種餐廳嗎?」
「偶爾換換口味嘛。」梁然說,「你坐,跟我一起吃。」
大魚對美食沒有客氣,吃著鵝肝和一些甜點,頭頭是道跟梁然說起味道:「嫂子你愛吃,我回頭學了做給你吃!」
梁然托著腮,笑容很無害說好。
她知道大魚沒什麼心機,應該是他們這一群人裡頭腦最簡單的一個,沈宗野似乎連網店的事都沒讓他插過手,總讓他幹著做飯和開車的活兒。
「我幾天沒去公司,有點忙,你幫我照看點沈宗野,讓他別那麼辛苦。」
大魚忙說知道。
梁然邊吃邊聊:「對了,姜義還來找他嗎?上回姜義來勢洶洶,我差點以為他們要打起架。」
「姜義沒再來過。」大魚說,「上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宗哥人很穩,不會那麼衝動跟人干架。」
「沈宗野認識姜義多久了?」
「有三四個月了吧。」
短暫的沉吟在梁然腦海快速閃過,她也許應該換一個話術,而不是將想問的話都圍繞在沈宗野和姜義身上。
她笑了笑:「姜義覺得你的廚藝怎麼樣?我覺得你的手藝都能開店了。」
「嘿嘿。」大魚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又有些小得意,「這點我不謙虛啊,我做菜還沒聽人說不好吃,之前送給萬哥的營養餐他都吃不下,姜義能造掉一半。」
梁然輕輕彎起紅唇,摻著冰塊的葡萄酒在唇齒滑過沁涼,她就這樣笑著,溫柔刀就是她的武器。
第38章
一個小時後,大魚吃飽聊開心,離開了餐廳。
梁然也從餐廳離開,打車去了市一院。
她終於問到了姜義的情況。
甚至從大魚口中組織著有效信息,知道姜義上頭還是一個患了肝癌晚期的毒販,叫老萬。
可惜大魚也不知道老萬叫什麼名字,但能套到這麼多有效信息,梁然已經很激動了。
她來到醫院,戴著口罩坐在化療科的大廳。
她還記得姜義長什麼模樣,只要他出現她就能認出他。如果這次碰不到她就下次再來,如果化療科沒有她就去住院部,總能蹲到有用的線索。
哪怕做不了什麼,她也要把這些毒販的樣子拍下來。
這樣持續了兩天,梁然還沒有蹲到姜義這個人。
但她並不著急,打算下次再來。
離開醫院時已經是夜裡九點,微信上有新消息響起,梁然還以為是沈宗野,沒想到是上次在顧儒海的飯局上認識的陳瀝周。
陳瀝周發來了一個設計作品,想問她認不認識作品的作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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