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羽絨服太寬大,將梁然包裹得只露出一截裙擺,她腦袋縮在高高的衣領裡頭,倒是不會被凍著。
三個人下樓在小區里看雪。
漫天飛舞是具象詞,白色的雪不斷疾墜。
梁然伸手接著雪片,它們一片片落在她衣袖上,黑色的羽絨服讓雪花的紋路看得好清晰。
梁然問:「寧城經常會下雪嗎?」
「我又不是寧城人。」
「我現在心情很好,你別掃興。」梁然笑著說。
沈宗野勾了勾唇,掃了眼梁然裙擺下毛絨絨的拖鞋,風起時她腳腕都露在外頭。
「下來也不穿厚點,你上去穿條褲子再下來。」
「不要,我再玩一會兒。」
梁然剛說完就扔了一捧雪在沈宗野身上。
沈宗野偏頭躲,還是有些雪順著他脖子掉進衣服里。
梁然哈哈笑。
謝天明也抓起一把雪扔沈宗野。
沈宗野沒防備他們,被謝天明的雪砸中脖子,他大衣裡頭是睡袍,只穿了條長褲,沒穿上衣,那些雪片貼在胸膛上化成冷嗖嗖的水珠。
謝天明哈哈大笑,但是又被梁然扔來的雪砸中。
「臥槽!」他也忙抓了把雪扔梁然。
梁然連忙躲,後退時倒在雪地裡面。
她索性直接往後仰,張開手臂睡在雪裡。
漫天的雪片在眼睛裡墜落,是她永不平息的痛。
梁然好想沈茹。
她沒有見過她媽媽最後一面。
她恨這世間的死亡。
她忽然捂住額頭,又開始偏頭痛了。
沈宗野走到她身前朝她伸出手。
梁然抓住他,被他從雪地裡帶了起來。
「腦袋砸到了?」
「不是,有點頭疼。」
「偏頭痛又犯了?」沈宗野挑挑眉,拉著梁然的手往大門走,「上樓吧,有個事告訴你。」
雪簌簌落,掉在他們肩頭。
沈宗野將梁然送回她的公寓。
屋子裡暖氣很熱,梁然進門便脫下了羽絨服。
「什麼事啊?」
「我明天要走了,給董叔辦點事。」
梁然一怔:「那你是得到你這個朋友的重用了?」她笑,「是好事啊,什麼時候回來?」
「辦完事回來。」
「就是沒有具體的時間?」
「嗯。」
「後天就是元旦了,我都準備好了和你一起跨年,那天是不是也回不來?」
「後天我回不來,去多久我也不清楚。」
梁然聽完,黯然地「哦」一聲。
可這對梁然來說卻是好事,只要沈宗野繼續干毒。品,她就有機會找到他犯罪的證據。
梁然有些依依不捨地圈住沈宗野的腰:「我能跟你去嗎?」
沈宗野嗤笑,挑眉說:「老子去干正經事,帶個女人像什麼樣。」
「可是我想你了怎麼辦?」
「打電話。」
梁然埋在沈宗野胸膛:「好吧。」
沈宗野身上還披著大衣,他肩頭的雪融化成清澈的水珠,梁然拂掉水珠,去解他的大衣。
她仰起臉,桃花眼裡倒映著窗邊洶湧的大雪,和風雪之下的深情。
梁然踮起腳尖吻了沈宗野。
他的嘴唇帶著風雪的涼。
沈宗野俯身親咬她,粗暴又野蠻,她後背抵到了落地窗上,黑色大衣掉落在他們腳邊。
梁然有些喘不過氣,嬌喃溢出唇齒,這是沈宗野第一次這樣吻她。她雖然厭惡,但是不想停下,她的手纏到他腰上,直到沈宗野按住她手腕。
他呼吸粗重,滾燙的氣息扑打在梁然唇邊,眼眸一片深邃,凸起的喉結滾動。
梁然:「還是會有心理陰影嗎?」
沈宗野用晦暗的眼神回應她。
太好了。
梁然藏下解脫的歡喜,失落地說:「沒關係,我會等你的。」
……
沈宗野走了。
梁然本來說要送他,第二天一早謝天明說他很早就被董自新的人接走了。
梁然倒是能給他打電話,沈宗野在電話里說已經到了機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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