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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野好笑地勾起薄唇。

如果不是他房間裡的攝像頭真切地拍到梁然眼睛裡的冷漠,他興趣真的會在這樣大雪紛飛的寒冬雪夜裡,相信一個守在樓下的嬌弱美人。

Zahe:「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不要不高興,我希望你每天都是快樂的」

沈宗野摁滅手機屏幕。

謝天明說:「王叔什麼時候能查到啊?」

「不清楚。」沈宗野白天已經把關於梁然的事情匯報給了王局,王局說查清楚後會給他回信。

杯子裡的茶是滾燙的,但窗外的雪冷到沒有一絲溫度。

面對毒販,沈宗野的心是一塊冷鐵。

他並不相信向鄔道那句梁然是個良家女。

哪個遵紀守法的好姑娘看到他販毒還這麼淡定?

謝天明:「雪下大了。」

夜風強勁,窗外的雪幾乎被橫向颳走,疾馳地墜落。

沈宗野收回視線,放下茶杯,起身走去酒店的健身房。

他淡淡說:「你看著點,出了事就下樓把她送走。」

謝天明明白了,這話就是硬要逼梁然知難而退。

也無怪沈宗野心冷,這幾次的臥底他身邊不是沒有過異性來接近,只是沈宗野對她們比梁然更冷漠,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給過,梁然已經算是特例了。

謝天明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偷偷摸摸在窗戶邊上看一眼,雪落滿梁然的頭髮,直到一把黑色的大傘撐在她頭頂。

是陳瀝周。

路燈昏黃的光影拉長梁然的影子,她整個人都在這場雪夜裡冷到發抖,直到這把傘為她擋住了風雪。

她抬起頭,陳瀝周是隱忍的,鏡片後的眼睛也在憤怒。

他明明對她那麼失望,明明知道她在包庇一個毒販,明明說了要跟她絕交。

他眯起眼睛看她:「這就是你等的男人嗎,他算個男人麼?」

梁然沒說話,冷風不再那麼強勁地鑽進她脖子裡,頭頂的雪不再那麼厚重,她緩和了幾秒終於才有些力氣說:「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

陳瀝周呼吸急促,深深看著梁然,在她無動於衷的視線里轉身收回傘走開。

只是餘光里,梁然被路口的冷風吹彎了腰,他竟還是會不忍心,會下意識折返,將他的傘撐在她頭頂。

「梁然,你看過你現在的樣子嗎?你好好睜開眼睛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還像我認識的那個梁然嗎!」陳瀝周把手機鏡頭打開,要她看攝像頭裡的人。

梁然看到了,這個人滿身風雪,睫毛掛著雪粒,鼻尖和臉頰全都被凍紅。

她的嘴唇在發抖,吐出的氣息帶起一片白氣。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離開,我再等一會兒……」

「你在等什麼?等一個完全不關心你死活的人?」

梁然想說她在等她腦子想明白,想明白沈宗野今天為什麼突然大逆轉,不再見她,想明白如果沈宗野不再喜歡她了,她該怎麼繼續留在這個男人身邊。

陳瀝周的傘幾乎都偏向了梁然這頭。

梁然望著他黑色大衣上的雪,望著這雙既憤怒又還在擔心她的眼睛,她覺得陳瀝周跟她一樣,某些時刻有執拗的愚蠢。

「我已經把賠償款給陳總結清了,陳總還有什麼問題?」

陳瀝周喘著粗氣,滿眼憤怒。

是的,梁然的賠償款在昨天就第一時間結算清了。

這筆賠償費用是陳瀝周推算過梁然工作室的實力後定的,屬於很霸道的條款,如果賠付給他,她的工作室就運營不下去,他以為梁然會來求他,但她沒有。

前幾天,陳瀝周是恨梁然的。

而昨天陳瀝周也依舊在恨梁然。

但是氣憤過後大腦才開始逐漸清醒,他在詫異梁然的人品。

她能第一時間把賠償打給他,證明她是講信用的人。

一個有信用的人真的會包庇罪犯嗎?或者,一個和男朋友一起販毒的人會捨得把兩千萬痛痛快快給出去?

陳瀝周今天去了「雲上人間」,想去再查沈宗野,但他沒在那裡再看到任何熟臉,這些人就好像約好了一同消失一樣。要離開時,他在車庫看到了梁然。

他於是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梁然既然守信賠給他這麼不合理的違約金,某些程度上絕對不是因為害怕他揭發給的封口費。

他帶著理不清的疑惑開車跟上樑然,一路跟到了這裡。

他在車裡坐了很久了,他不想下車站在梁然面前,讓她看到他明明前兩天還在說恨她,這一秒卻能為她撐傘,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對她心軟。

他就這樣在車裡一直坐著,直到梁然抱住雙臂,冷到背影都在打顫。陳瀝周才下了車,穿過這一片風雪,將傘撐在梁然頭頂。

此刻,梁然依舊還是那天晚上那種漠然的樣子。

但是陳瀝周清楚地明白,對著梁然,他好像做不到漠視她。

他拽住梁然手腕,將她拉向車子。

梁然用力掙脫,陳瀝周不顧她反對,手臂攔在她腰後,幾乎將她推上了車廂。

從來都斯文儒雅的他,也會有這樣蠻橫的一面。

車廂里暖和到像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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