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氣消了嗎?
如果國王與夜鶯的故事還成立的話,我想讓這個故事繼續。」
梁然神情平靜,將要寄走的文件交給助理,直到辦公室只剩下她,她重新打開卡片,唇角忍不住彎起一抹笑,將卡片拍了照片發給沈宗野。
Zahe:「字真難看」
沈宗野秒回了消息:「不是我寫的,花店寫的,我下次換家花店」
沈宗野:「今天我下班早,我等下來接你下班」
梁然回覆:「下次吧,今天我很忙」
她還沒想好怎麼繼續這段關係。
這束花倒是讓梁然想起了陳瀝周。
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再收到過陳瀝周的信息了,之前撥出去的電話也都沒有收到回復,助理菲菲說陳瀝周的助理和何詹也都沒有聯繫上陳瀝周。
梁然很擔心陳瀝周。
畢竟陳瀝周和她有相似的苦難,在寧城時是真正地關心她。
梁然編輯了信息想發過去,但是想了下還是撤回了。
她翻到陳瀝周最後一條微信上,陳瀝周說的是他不方便給她打電話,讓她等他主動給她回電。
梁然默默祈禱,她希望陳瀝周是真的在國外進修,不是因為遭遇什麼意外。
這一天的工作忙到很晚。
梁然熄燈睡覺時已經零點了,她竟然做了一個痛苦的噩夢。
她竟又夢到了大二那年被綁架的那個雨夜。
她從市區打的計程車剛好在那條人少的路上爆了胎,離南大還有兩公里,司機一時沒辦法,只能讓她先下車。
那裡人太少,梁然想穿過旁邊的小巷去往路燈更多、道路更寬的地方。
她就在那條巷子裡被捂住嘴,有紙巾死死壓著她鼻子和嘴唇,她張唇想呼救,但是吃到的都是紙巾,乾燥的紙巾緊貼在舌頭上,那種滋味竟然那麼恐怖,她什麼也看不到了。
再睜開眼她就只能看到一團光,是手機微弱的光。
她的腳懸空,手臂被繩索懸在半空,艱難地抬了好一會兒脖子,後頸那麼痛,她才知道她被懸空綁掛在樹上。
底下的光一點點升近,漆黑的雨夜裡照亮那個男生死氣沉沉的眼白。
她已經看不清那個男生的臉了,但是她清楚地記得他面部的抽。搐,記得他喃喃自語的兩片嘴唇。
一雙顫顫的手伸向她,順著她白色帆布鞋往上摸,蛇一樣的手指沾滿了黏膩的雨水,冰冰涼涼,抱住她小腿往下拽她。
他說要干。死她,他說就因為禁毒他才買到那麼貴的藥,他還說了什麼,似乎全都是今晚要先怎麼弄她,再怎麼讓她去死的話。
「別碰我,求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無辜的!」
「對不起,我不會報警,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不要,爸爸救我——」
瘋狂的哭求都被雨聲掩蓋。
直到那個男生突然抽。搐起來,鬆開抱著她小腿的雙手栽在了地上。
大概是三分鐘還是十分鐘,他爬起來,像個喪屍歪著腦袋迷竄在樹林裡。
「不要……」
梁然猛地從這場雨夜裡驚醒。
睡裙緊貼皮膚,她渾身的潮濕。
「喵!」
葡萄竟然在床上,弓起背踩到她腿上,小粉鼻子聞她。小貓一向很乖,這會兒卻超凶,好像是特意趕來幫她驅走夢魘。
梁然緊緊將葡萄抱到懷裡。
她纖細白皙的手臂發抖,不敢抬頭,不敢去面臨黑夜,不敢面臨夢境裡那場洶湧雨夜。
她忽然很想沈宗野,想起他吻她手腕時薄唇的溫燙。
第97章
第二天,沈宗野在下午時來到了梁然的工作室。
他是第一次來梁然的公司,在樓下先給她發了消息。
梁然正在開會,看到微信內容回復沈宗野:「有時間,你上來吧」。
她結束了會議,親自在前台等沈宗野。
沈宗野走出電梯,穿過光與影來到梁然面前,他的眼眸深邃,好像有一些小心翼翼,但英雋的面容上神情如常,見到梁然浮起一絲笑。
梁然也抿起紅唇,將沈宗野帶到她的辦公室。
好像他們之間沒有昨天微妙的變化。
沈宗野是第一次來梁然這裡,整個辦公大廳充滿了設計感,二十幾名員工在各自工位上忙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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