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也是,看到他們倆,江凜挑了挑眉,視線落在他們緊扣的手上。
江凜冷哼:「行啊沈淮宗,你現在跟心上人和好了,把我要搞成單身漢了。」
沈宗野忍俊不禁,勾起薄唇:「你來辦案?」
「嗯。」
「就你一個人,你搭檔呢?」
「去買水了。」江凜表情看不出什麼輕鬆。
沈宗野說:「案子棘手?」
「帶錯人了,應該帶個女警跟我過來,對方是個女學生,我們兩個男人剛才把人嚇到了。」江凜看了眼梁然,有些欲言又止,但沒有再開口。
沈宗野倒是看出江凜想幹什麼。
梁然很聰明,也看出江凜應該是想找她幫忙,但又覺得不符合辦案流程,才沒開口。
梁然用眼神示意沈宗野她倒是可以幫忙。
沈宗野便問江凜:「什麼案子?」
「在寧城發現一具男性屍體,很邪乎,肢解後被水泥封屍,法醫屍檢驗明死亡時間應該在今年五月或六月份。」
沈宗野聽到水泥封屍掀起眼皮,他嗓音低沉:「我看下。」
江凜把檔案遞給沈宗野。
「寧城的案子為什麼落到南城?」沈宗野低頭看起死者資料。
「這案子幾個省都在追,法醫說死者有長期的吸毒史,我們對比了失蹤人口,死者可能跟懷城一中一名女學生失蹤的爸爸有關,這趟過來是帶她去做個DNA比對。如果確定是檔案上這個人,他之前也在南城務過工。你還不知道我們隊,老趙死命抓業績。」
沈宗野盯著屍檢報告,目光隨著一行行文字沉下去。
梁然就在沈宗野身邊,檔案上的內容不想看也能看到,她在沈宗野翻到屍體照片時忙避開視線,等了很久,直到沈宗野翻過那幾頁,她才敢擺正視線。
梁然只是隨意地掃了眼檔案,目光卻忽然定住。
她盯著一寸照片上的中年男人:「這個人……我可能見過。」
沈宗野抬起眼,他的眼睛深邃銳利,辦案時極有壓迫感,可能是因為這個人有長期吸毒史,他才格外關注。
沈宗野的眼神讓梁然有些嚇到,她忙解釋:「我只是說可能,我看這張照片很像我之前在寧城見到的一個男人。」
「在寧城,什麼時候,你印象怎麼會這麼清楚?」沈宗野問。
「因為他的手在抖,他可能是有疾病吧,有一隻手一直抖動,所以我印象才會比較深。」
梁然是在除夕前一天去寄信時見到過這個人。
那幾天沈宗野都不理她,她把寫好的信送去附近郵筒,除夕的前一天街道上沒什麼行人,當時又是晚上,因此梁然看到那兩個人時才會留意。
梁然將這些說完:「我回頭了兩次都看到他們,他們就進了路邊一家麵館,我投完信就走了。」
江凜問:「還是兩個人?另一個人的長相你還有印象嗎?」
「我沒注意,因為這個人的手一直在抖,我才多看了他一眼。」
沈宗野的目光極深,他薄唇緊繃,辦案時整個人氣場嚴冷。
梁然說:「你這麼緊張幹嘛,跟我肯定沒有關係。」
沈宗野的確是擔心梁然。
本來以為這只是個刑事案件,不曾想梁然還見過這個人。
江凜說:「按照法醫的檢查,死者右臂的確有神經壓迫,日常會伴隨抖動的症狀。」
到這一步,江凜也沒再避諱,帶上沈宗野和梁然去見了死者的女兒。小姑娘害怕兩個高大嚴肅的警察,有梁然在旁倒沒有那麼膽怯了。
回到南城,沈宗野將梁然送到家裡,眼神還是有些緊張嚴肅。
梁然失笑:「你不用擔心我,我那時也只是偶然碰到這個人了。」
只是梁然忽然收起了笑容,她想到了一件事,她的信被盜了。當時郵局外的監控被毀壞,看不到是誰損壞了郵筒盜走信,事後她的信又被寄出,雖然這些都是陳瀝周乾的,但陳瀝周至今也沒承認過,只是梁然默認為是他的行為。
如果當時她的信不是陳瀝周盜走的,而是死者和他旁邊那個男人呢?
沈宗野自然也是想到了這裡,所以今天情緒才會這麼緊繃。
梁然說:「你別擔心我,這個人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先去工作吧。」
沈宗野點點頭:「今晚不出門吧?」
梁然失笑:「也不用這麼緊張。」
沈宗野見過的陰暗面實在太多,即便梁然正常地走在路上,如今他也會很擔心梁然。
梁然說:「我不出門,等你回來。」
沈宗野笑了笑:「好,我先回局裡一趟。」